白枳念猝不及防,被打的偏过脸去,只觉得耳边嗡鸣,一边脸颊热辣辣似被油烧。
她扶着脸,顶顶腮,一股腥甜弥漫开来。
谩骂,如同海啸扑来。
白枳念紧揪着眉,向打她的女人看去,目光阴鸷而沉重。
而后抬手,结结实实回了一巴掌。
“你!”那女人气结,难以置信的抹去嘴角的血迹。
“事未查明,你没资格指控我!”
邢家人却是不买账,“你既说此事与你无关,那你可有证据?人证!物证!”
“我当然……”白枳念下意识看向唐易生。
而当看到他依然沉静却暗潮涌动的眸光时,她才后知后觉意识到,绝不能将他供出来。
在订婚宴上和别的女人独处……
哪怕他不被写成花心渣男,她自己也会被骂的找不着北!
“你说话啊!刚才不是还硬气的很,现在怎么蔫儿了?”
舆论中心,再次鼎沸。
就在这时,全场的喧闹却倏忽停了下来。
她扭头望去,只见唐易生正站在话筒前,一手牢牢托着他未婚妻的手,另一只举起的指间,赫然一枚戒指。
只是,怎么这么眼熟?
白枳念眯了眯眼,仔细又看了看。
待她看清那只凭空出现的戒指的全貌时,浑身猛地一抖。
——那正是她今晚还给他的戒指!
“诸位,今晚,我本是准备了魔术,想要给邢小姐一个惊喜。没成想忘记跟司仪提前沟通,让各位受惊了,恕我疏忽。”
唐易生说着,脸上的表情完美地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大家这才偃旗息鼓,重新换上欢快客气的皮相,为交换戒指而鼓掌。
就好似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聚光灯重新打在他们身上。
白枳念隐没在阴影中,望着那枚本属于她的戒指,就这样被同一个男人缓缓套在别的女人手指上,整个人仿佛被钉在了原地,随着心的碎裂而崩塌。
真是讽刺!
她笑了下,嘴角的自嘲不及眼底。
欧阳肃从一边上台来,很是客气的将她带走。
白枳念任凭他推着自己下台,一步一步退到台下,好像谢幕的演员。
是啊,他的指间已经套上了戒指……
以后,她确实得从他的生活中谢幕了……
欧阳肃帮她叫了辆出租车,又给了一大笔钱,让司机务必将她平安送回家。
白枳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上的车,直到悠扬的乐声渐行渐远最后彻底消失,她才如梦初醒似的,摸着空荡荡的领口,毫无征兆的哭出来。
司机拿了这么大一笔钱,本就好奇她的身份,此刻见她哭泣着,不由更加疑惑,便问:“妹子,我能问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不?”
白枳念摸摸脸,不说话。
“我看你的样子,和头条上差不多啊。”司机从后视镜里打量着,一边点开支架上的手机,“穿的衣服也一样,诶你不会是……”
“我不是。”白枳念率先截断他的话,生怕他说出什么来,“你认错了。”
“哦……”司机会意点头,一边比对着头条新闻上写着“前女友大闹唐家婚宴”的图片,又意味深长的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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