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洪霖见顾泽说这番话时,神色平静,眼神也没有丝毫飘忽之感,好似不是开玩笑。
当即身子靠后,倚靠在座椅上,双眼微闭,心中念头不停:“这小子以前也就是七品内力境的修为,内功修为不足,高深武学自然无法修习。
太玄神功前三层与太玄轻雷指,以我真罡境的修为,要练成也非难事!
虽然这些对我修为,不会有太大帮助,但也能让我传给后辈,增强后辈实力。
可这臭小子,如此爽快,到底有何用意?他莫非真不怕我卸磨杀驴?”
蓦然间又转念一想:“啊,是了,若是我将此功法大举传授给后辈,必会惊动外人。
弄不好不等得到太玄宝鉴,我赵家就会给人灭了!”
顾泽知道以赵洪霖的心思,必然要好好权衡利弊。可他若非势不由人,哪有时间和其在这不停玩心眼,遂再次道:“老爷子,我现在武功全失,与废人何异?
莫非你还怕我跑了?
你若实在担心,我可以将我所知的顾家武学,都通通告知你!”
赵洪霖双眼陡睁,厉芒一闪,随即又重归平静,笑道:“那就劳烦贤孙婿了!哈哈……”
“哪里哪里,我们都是一家人吗,老爷子太过客气了,我现在真正与诗瑶成了一家人。
我现在就一个想法,与诗瑶好好生个孩子,以传香火!
我父母他们还在不在,我虽然不知。
可……
唉,可我毕竟是顾家人,为顾家流传血脉,也是我如今所能做的最后事情了!”
顾泽在这唉声叹气,一脸悲苦之色。
可将赵洪霖听得,嘴角微微一抽。瞬间也明白了,这小子之所以好似有恃无恐,底气十足,原来在于此。
他当然知道,顾泽父母不是等闲之辈。
十几年前,顾泽父亲顾言承已然是真罡境巅峰的修为,那时他才三十六七岁,资质甚是不凡,活到现在最次也是元丹境了。
这等人物,他还惹不起!
他之所以敢对顾泽下手,也就是觉得其父母多年音讯全无,想必是被人给杀了。
再者也就是,他只要能将顾泽牢牢握在手里,对方纵然活着,也得投鼠忌器。
如今听顾泽再次隐晦提及,好似意有所指,也有了几分担忧。
不过事已至此,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赵洪霖心念一转,沉吟道:“说实话,你如今变的,连我都不知,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了?”
顾泽一声长叹,很是郑重道:“老爷子,您多虑了。
我怎么会说假话?
说实话一个人由生到死,由死而生的走一遭,最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在意的是什么?
真的!
我现在只想,在有限的生命里,过的舒心一点,肆意一点,仅此而已!
你想想我一个废人,什么雄心壮志对于我,岂不是个最大的笑话?
那我说假话意义何在啊?
你想想,如果我骗了你,的确能够多活几天,可谎言一破,最后再死的苦不堪言,这不是脑子有病吗?
对不?!”
赵洪霖心想:“也是,他若是说假话诓骗于我,最多也就几个月,我就能知道真假,到那时,他不是给自己找难受吗?”
心中略一思忖,当即眉头一挑,又再次试探道:“那密室有几道机关啊?莫非只需要太玄轻雷指打开一道门?”
顾泽听了这话,却是双眉一蹙,很是犹疑道:“老爷子,您这话问的,我倒不好说了!
我爹只告诉我进密室时,需要用到太玄轻雷指开门。
至于后面是否还有机关,我也不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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