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鱼懵了,看着眼前神色羞恼,还装出一副‘无所谓只是举手之劳’样子的卓沐吟,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他只得劝解道:“卓小姐,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要听这老头胡说八道,我有其他的办法。”
他真恨死了弗兰克,他本就不愿把卓沐吟扯进来,现在卓沐吟对自己心生愤慨,要真天天待在一起,估计没自己好果子吃。
弗兰克更生气了,一螺钉敲在何鱼后脑勺上,真觉得自己好心当了驴肝肺。
“你有办法!你有个屁的办法,你要有办法你还找我帮忙?我就不明白,卓小姐哪儿不好了,你这么不乐意!”
他气急的说着,甚至带上了一点北部口音。
本来他不说还好,卓沐吟之前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就已经有点后悔了,何鱼开口后她本来还想顺水推舟听听他的意见。
弗兰克这一打岔,本就还没平息的怒气又腾了上来。
只见她嘴角勾出一抹好看的笑容,柔柔道:“鱼先生,您不用觉得难以为情,有时候承认自己不行是个优点。”
“几天相处下来我觉得您人不错,帮您是我所乐意,不必介怀。”
莹润的眼睛看着何鱼,使得他心中有苦说不出,果然阴阳怪气是每个女人的天赋。
“你!唉.....”
他还想再坚持说点什么,可还没说完就被弗兰克捂住了嘴,被拖拽着往楼梯带去。
弗兰克急忙礼貌道:“既然卓小姐愿意,那就最好不过,我替他感谢你。噢,如果有什么唐突的地方,实在抱歉,他昨晚没有睡,希望理解。”
卓沐吟看着两人,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想笑,但还是绷着一丝恼怒的神情,温柔回应道:“没关系,先生,我理解。”
说着还看了眼何鱼,两人的眼神在空气中交汇,一个充满担忧和无奈,一个是报复式的戏谑。
弗兰克看事情已经定性了,也松了口气,一边拖着何鱼,一边说道:“既然如此,就先上二楼吧,我们今天还有一堂课呢,朋友们。”
窗外,幽蓝的夜色已经完全笼罩了城市,这意味着他们必须得上课了。
卓沐吟会意,小声的哼了一声,抚弄下头发,优雅的,从被捂着嘴的何鱼身边,路过。
白嫩的下颚微抬,像一只胜利的天鹅。
弗兰克也放下何鱼,还用皮鞋轻轻碰了下何鱼,示意他等下注意点儿。
也走上了二楼。
何鱼无力的躺在楼梯上,看着窗外的夜色,一时无语。
唉!
而另一边,英敦城南部郊区的丛林外。
一丛篝火已经熄灭,只留下零星余烬,闪着微弱的光,在夜色里显得孤寂。
黑色斗篷的男人身影藏在阴影中,盘坐着,用树枝把最后一点余烬捅灭,沙哑的说道:
“我想我们该走了,朋友。”
熄灭的篝火对面,空无一人,只有一坨足球大小的浑圆事物。
这圆球竟发声回应:“为什么要救我,你不怕死?”
嗓音厚重,很沉,如果何鱼在这里,就能听出,这是安德的嗓音。
微云飘散,月光从树枝见投下一缕光华,打在安德仅剩的头颅上。
苍白,软滑,没有五官,端正的摆放在月光下,诡异的氛围使人恐惧。
人没了头就会死,而安德没了身躯,却还能说话。
黑袍男人看着安德的头,没有正面回应他的问题,只是说道:“我骗过了他们,秘文党和复生契约的人暂时都找不到你。”
他走上前去,一手提起安德的头,夹在腋下,沉沉的说:“我会找到合适的人,让你重新长出身体,放心,绝对是十恶不赦的罪犯。”
“在此之后,有多远,跑多远,离开英敦。”
黑影弯腰从篝火旁拔出一把短匕首,插回腰间,向着更南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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