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斜对门的刘海中家。
从街道办回来的刘海中,美滋滋的吃着鸡蛋,喝着小酒来。
忽然得知,李建好酒好菜招待了三个搬运工,鸡蛋也不香了。
“狗东西,有好吃的,也不请我,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
……
聋老太太,早就闻到肉香了,坐在家中的她,期待着李建门送些。
很可惜,注定瞎想了。
人家已经吃了,都没人来喊她。
想到这里,她摇摇头。
“哼,一点都不会来事,跟他那死去的舅舅,一样抠门。”
……
前院。
阎埠贵,啃着窝窝头,心里面算计着,如何从李建手扣点肉出来。
“孩她爸,这李建,一点都不会做人,晚烧那么多菜,也不说让你去吃点。”
抠抠搜搜的叁大妈,不停的埋怨起来。
“就是,就是,这姓李的,贼不是东西,一个院的,工资那么高,喊吃顿饭咋了,又吃不穷他?”
阎解成,喝着稀粥,嘟哝道。
阎解放没说话,一个劲的盯着碗里的咸菜。
阎解旷、阎解睇还小,他们只顾着扒拉碗里的稀粥。
“羡慕了,你自己挣去,别留在家里啃老。”
阎埠贵,听到儿子的嘟哝,没好气的说道。
实际,他心里面也羡慕的很。
他是小学教员,才评十一级,每月二十六块五,算一块的补助,才二十七块五。
人家李建,一个月下来一百六七。
一个月,相当于他半年的,说不羡慕才怪。
想到这里,阎埠贵心中就有些后悔。
当初李建来奔丧,他们得知厂里给了三百抚恤金,就忽悠李建大办一场。
酒席办得不错,几乎花光了三百的抚恤金,他们几个大爷,可没少落好处。
谁也没想到,没过几天,厂里传来消息,李建工作调来了,还担任了设备科科长。
三个大爷傻眼了,想要跟李建套近乎,人家压根不理他们。
阎解成一听,三口两口喝完稀粥,扭头就走了。
他才刚进入轧钢厂当学徒,要技术没技术,要能力没能力,想挣一百多,只有梦里有。
“悔不当初啊!悔不当初!”
叹息一声,阎埠贵啃完手中的窝窝头,站起身来,朝屋外走去。
一看到阎埠贵走了,阎解放三兄妹,准备扒拉碗碟中的咸菜。
叁大妈眼疾手快,直接把东西端起来了。
“晚吃那么多干什么?吃好,都睡觉去,这些留着明早下饭。”
阎解放三兄妹,敢怒不敢言,只好乖乖扒拉完稀粥,跟着一窝蜂的跑了出去。
……
今晚的饭菜可口,酒水醇香,老图三人吃的肚儿滚圆。
临走的时候,剩菜打包带走不说,李建还给他们分了一只老母鸡。
这下子,让院内众禽那个眼红,一个个后悔不已,自己为啥不跟李建搞好关系。
众禽什么想法,李建不知道。
酒饱饭足,他动手在院内装了一个大灯泡,照亮了小院,随后从自行车卸下一包工具。
看着院内的木料,他准备先做张床。
屋内那张,有些年头了,床腿还是修补过的,哪天一不注意,没准就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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