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曲直,自有公论,周扒皮横行乡里,无恶不作,我只是保护家人罢了,何来故意伤人之说?”
云沧海回头对众人宽慰道,随机转过头去,和一众兵丁,一同前往宁远县县城。
云明等人,看着云沧海离去的背影,不禁潸然泪下。
“娘子,婵儿,咱们快些拿家里的东西出去变卖,兴许能换些银两,打点打点关系,好救沧海回家。”
秦氏等人都点点头,此刻众人的心都沉到了底,就连刚煮好的香喷喷的饭菜,也提不起丝毫胃口。
云明本是要强的汉子,向来是不屑于花银子打点关系办事的,这次为了云沧海,他决定豁出去了,就是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宁远县县令一行人,渐渐走远了。
周扒皮望着云沧海,恨恨咬牙:“好你个小子,竟敢伤吾儿。”
“待到大堂之上,定教县令打得你皮开肉绽!”
“管你什么妖魔鬼怪,也要在乱棍之下,现出原形!”
……
这声势浩大的队伍,自然引起路人纷纷侧目。
“这就是云沧海吗?”
近些日子,宁远县县城疯传云沧海被妖怪附身,生得青面獠牙,血盆大口。
怎料今日一见,却是这般魁梧少年。
皮肤不算白净,但小麦色的皮肤,看起来却十分健康。
菱角分明的脸庞,尽显阳刚之气,行走间,步履矫健有力,目光炯炯有神,却不似那传闻中的妖魔!
“可惜,县令大人亲手抓人,周家大少爷还在周府躺着呢,又有周扒皮等人作证,可谓是铁证如山,便是神仙来了,也难翻案!”
路人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叹息。
更不用说,在大景朝,佃户不可出手伤害主人家!
仅此一条律法,就彻底坐实了云沧海有罪!
“更何况,周家大少爷得了圣上手书的牌匾,又是仙家弟子,却被云沧海所伤。”
“依我看,轻则流放,重则砍头!”
……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云沧海被押上衙门。
“升堂!”
“铛!”
“威武……”
惊堂木一拍,衙门的气氛顿时变得肃穆起来。
“大胆!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宁远县县令厉声喝问。
“我云沧海一生,只跪父母恩师,你算什么东西,有何资格要我下跪?”
云沧海大声回答,站在堂上,怡然不惧。
“来人,让他跪下!”
宁远县县令气极,立刻下令。
两旁的衙役们,挥动手中的杀威棒,就朝着云沧海的膝盖打去。
云沧海一闪,夺过一根杀威棒,轻轻一折,便成了两截。
众衙役见状,不敢上前,连连后退。
宁远县县令又惊又怒,但又不敢说什么,只好佯装看不见,干咳两声:“云沧海,你可知罪?!”
“不知。”
“你……”
“好,就让本官来告诉你!”
宁远县县令理了理气,继续说:“佃户云沧海,手段恶劣,致周家大少爷重伤在床,此乃罪其一。”
“勾结妖魔犁地,此乃罪其二。”
“证人在此,铁证如山,你可有话要说?!”
云沧海望了望一旁的证人,冷笑道:‘所谓证人,为何只有周府之人,我云家之人何在?此事缘何而起?你可查明?’
“牙尖嘴利,顶撞本官,五十大棒伺候!”
宁远县县令一声令下。
“慢着。”
就在这时,门外却走进来一人,轻摇纸扇,朗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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