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奎笑了笑。
依然不敢离这木牌靠得太近。
心中暗想:这个木牌会不会是,诱使自己愤怒之下将它拔出?
而实际上这木牌连着线索和机关。
不知哪里就会冒出一根箭矢朝自己射过来,或者触发机关让自己死的别出心裁。
罢了罢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
索性便打算,远远的挥动腰刀。
准备用这把腰刀试一试,看看斩断这块木牌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自己的这一口腰刀,乃是自己在京城花重金购得。
和寻常官兵们所佩戴的腰刀不一样,毕竟花了大价钱的。
几乎可以说的上是吹毛断发,削铁如泥。
斩断一块木牌,简直不在话下。
紧紧的捏住这一口宝刀。
马奎几乎是摆足了架势和pose,丹田运气一刀便横着劈出。
只听得咔嚓一声。
这块木牌便拦腰斩断。
一分为二。
同时马奎便立即向身后退了好几步。
谨慎的举起手中那口宝刀,预防着所有一切可能的机关伤害。
好半天过去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预想中那机关所带来的一些破空箭矢,也并未如约而至。
看来是自己有些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小心的简直有些太过头了。
旁边几个衙役有些尴尬地呵呵笑道:“公子!你看,并没有什么骇人的事情发生嘛!我说您呀,也太小心了点!”
扔下手中腰刀。
即便身份尊贵。
马奎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心中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看了看那地面上还剩着的半截木牌。
再也没有了任何担忧和害怕。
直接大跨步的便走过去,准备将剩下的半截木牌直接连根拔起。
这药砂县地面。
万万不能留下任何诅咒自己和父亲的只言片语。
唯有连根拔起并将它毁去才是最让人放心的。
直接站到那木牌面前。
双手抱着木牌准备往上连根拔起。
突然……
异变陡生!
只听得咔嚓一声。
站到那木牌面前的双脚,右脚竟然踩了个空。
整个人一个不平衡,右脚便陷了下去。
只听得一声咔嚓巨响。
瞬间便传来马奎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众多衙役乡勇,这才惊讶地发现。
这块木碑前面。
表面看是布满了一些枯黄的竹叶。
可在地面下头。
竟然布置了一个极为凶猛的野兽夹。
只要有人敢站在木碑旁边,近距离的准备拔起这块木碑。
就很容易踩中这野兽夹!
而且看这个野兽夹的大小和弹性。
这……
这特么纯粹是用来对付野猪用的。
力道和弹性凶猛,绝非普通人的血肉之躯可以抗衡。
一时间。
马奎的右脚踝顿时鲜血淋漓,鲜血汩汩的流出。
此时此刻的情形,看上去十分危急。
一种衙役和乡勇,便不由得慌乱了起来。
纷纷七手八脚的配合着将那个野兽夹硬生生的掰开。
然后将马奎整个人放在地上平躺着。
只听得马奎撕心裂肺般的喊叫,双手紧紧的护住大腿根。
撕裂般的疼痛,却又让他压根不敢用双手靠近已经严重受伤的右脚脚踝。
……
看了看这被硬生生的几乎快夹出骨头的右脚,众多衙役和乡勇一时间都慌的没了主意。
七嘴八舌的便开始讨论着如何救治。
有的说跑城里去找大夫。
也有的说索性将公子爷台下山抬回去,回到城里自然可以快速的找到大夫。
一时间你一言我一语的,愣是争不了一个高下。
正犹豫间。
忽然听的,山坡下方窸窸窣窣的来了一群人。
众多衙役和乡勇警惕的便举起手中棍子和腰刀。
准备防御来敌。
可待这些人走近了一看。
这些衙役和乡勇才一颗心放下来。
原来却是大小姐马琴带着一些衙役寻了上来。
或许是听到了哥哥马奎的大声喊叫。
很快便循着声音,找到了众人所在的位置。
只是当马琴走到了那哥哥面前。
整个人都看呆了。
只见哥哥右脚搁放在了血泊之中。
整个人疼的死去活来,那撕心裂肺的声音,任谁听了都心疼不已。
有些凄伤的蹲在哥哥面前,哀怜地喊了一声哥哥。
很快便有身边的衙役和乡勇们,为大小姐讲起了公子遇到的遭遇。
稍稍微微发愣了一小会儿。
马琴立即反应过来。
二话不说便撕开自己长裙的裙摆。
为哥哥简单包扎起来,尽快的止血,才是王道。
然后又安排了两个,跑的比较快的乡勇,前去向自己父亲药砂县令马斌通报并请求增援。
有些后怕的,看了看这群山环绕的深山峻岭。
不论怎么看,这些崇山峻岭都看不到边界一般。
轻轻咬了咬牙,马琴当机立断的。便带着一众衙役和乡勇抬着自己哥哥,准备下山返回县衙。
救人要紧!!
可走着走着,却发现自己一行人,已经陷入了非常不妙的境地。
这此起彼伏的群山。
乍一看,好像都长得一个模样。
简直分不清楚哪座山是哪座山。
来的时候自己兄妹俩只光顾着快速追击。
沿途也没做什么记号和标识。
这山林里又没有什么明显的山路。
所有的路都是硬生生闯出来的。
眼下压根记不住回去的路线。
有些傻了傻眼,马琴和这些衙役乡勇,顿时变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的面面相觑起来。
这下好了……
大家都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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