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乾心中恨透了陈知望,他没事招惹淮云浅做什么?陈知望心中也是绝望不已,他暗骂淮云浅闲的没事管什么闲事。
“殿下,白衣侍不得进京,这条铁律还望殿下记得!”康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只能寄希望于先帝临终前定下的铁律。
“有些铁律生来就需要践踏,有些不公必须要用铁蹄来重塑。”淮云浅扫视着二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这个世上也只有极少数人敢说出口。
“四殿下,这可是先帝御赐的文谦侯府,你不能……”陈知望大吼着,此时也不顾什么形象了,活下来才是最主要的。
“先帝识人不明,才信用了你这个混账东西!”淮云浅的话让所有人都怔住了,只见他挥动手臂,眼中带着一丝杀气:“杀!”
一言既出,三百白衣侍倾巢而出,纵马践踏文谦侯府的门槛,房梁上站立的众人纷纷跳下,把阖府上下所有人捆绑起来。
这一次与北郡那一次截然不同,显然淮云浅还是收敛着,不然真要放开手脚,这所宅院也要被铁蹄践踏成齑粉。
陈知望瘫倒在地,他不明白为什么要有白衣侍这种不讲道理的东西,更不明白淮云浅怎么敢对自己下手,难道他不怕天威难测吗?
只是他并不了解淮云浅,在淮云浅的眼中,这个世界所有的规则都能践踏,只有道义永存。
南宫星走到淮云浅面前,眼睛一直止不住的打量着他,以致于淮云浅嫌弃的白了她一眼:“看什么呢?”
“我在看你这个娘娘腔似乎也没那么不堪。”南宫星理直气壮的说道,淮云浅听到她的称呼后脸都黑了下来。
“星儿,不要放肆!”南宫宿瞪了她一眼,南宫星毫不畏惧的反瞪他一眼,这才骑着自己的红英慢吞吞的离开。
“今天你的话一定会掀起轩然大波,恐怕前几年的功绩都会埋没起来。”南宫宿站在淮云浅身旁。
淮云浅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你知道为什么你妹妹会嫌弃你吗?”
“她那是嫌弃你,我是她哥,她怎么会嫌弃我?”南宫宿瞪了他一眼,要不是明知自己打不过他,现在已经动了手。
“自作多情,你怕是忘了十里驿的事了?”淮云浅善意的提醒着他,南宫宿皱着眉头:“你怎么知道?”
“有些事不是你想隐瞒就瞒得住的,而且燕小姐这么一个大活人,你想瞒着所有人可能吗?”淮云浅道。
南宫宿有些看不透淮云浅了,淮云浅也没解释自己为什么要帮他们,只是离开前停下了脚步:“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有时候还是不要太看重得失,往往只会贻误战机。”
说完,不等南宫宿开口,他就纵马离开。南宫宿品味着他的话,随后不认同的摇了摇头。
城外闹得沸沸扬扬,但是神隐公府依旧安静,在京城的府邸中,就要数神隐公府的家教最严。
不要说议论传言,甚至在这里大声说话就仿佛是一种罪过。所以燕若烟进府以后并未觉得不惯,反而因为这里安静的氛围觉得异常舒服。
南宫宿的院落中佣人不多,名义上她是账房丫头,但是府中上下一应开支都是大管家操持,自己只需要管理世子的一些小账就行。
余下更多的时间她要么是看书,要么就是在做针线活,偶尔也给情郎写下自己的相思,或者是给父母写信,只是一直没有送到驿所。
她怕父亲知道自己的决定后来到京城把她带走,只是她并不知道此时的父母再也无法强迫她了。
“燕姐姐,小姐让我给姐姐送来新到的水果,听说这是南岭那边快马送来的,可新鲜了!”十七拎着一篓稀奇古怪的果子来到她的卧房。
燕若烟赶忙帮她托住,只不过她的力气太小,根本没有从小习武的十七那般身强体壮,险些被篓筐砸到。
“十七,我想当面去谢谢小姐,这两天进府以后,她总是照顾我,弄得我挺不好意思的。”燕若烟给十七倒着水,说道。
十七脸色有些不太自然,而后想到小姐说的话赶忙说道:“小姐自小身子骨弱,这段时间路途颠簸生了病,不宜探望。”
“这样啊。”燕若烟有些失望,十七看到她好不容易打消念头,就见到她四处翻着什么,直到她翻到一件刚做成的丝织。
“十七,你帮我把这件衣服送给小姐,要不是小姐,我现在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你可一定要替我好好谢谢她!”燕若烟把衣服整整齐齐的叠放在盒子里递给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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