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陈老板,他有一家正常运作,员工达到500人的制衣厂。”
陈启荣还没来得及细想,肥仔森已经指着那个气质和这里格格不入的中年男人,对他说道:“这间厂已经属于我了,陈sir先看看他的厂子合不合适,如果合适,我让他马过户给你!”
陈启荣一直留意着那个男人,发现他在听到肥仔森说厂子属于他的时候,脸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那一抹复杂的神色里,有不甘、有愤怒、有悲哀。
“这里面恐怕有猫腻啊!”
陈启荣看到中年男人的表情,马就猜到这件事有点不正常。
“你先出去,我要跟他了解一下厂子的情况。”
想到这,陈启荣朝肥仔森挥挥手,让他出去。
“好啊,陈sir可以慢慢了解。”
肥仔森爽朗地说完,迈着得意的步伐,走了出去,还顺手把门关。
陈启荣等肥仔森离开后,看着中年男人,笑了笑道:“陈老板,说说厂子的事吧。”
“哼!”
中年男人冷哼一声,恼怒地说道:“厂子在观塘工业区,员工五百人,运作正常,每月可以生产五万套成衣,销售渠道……”
“等等!”
陈启荣抬手叫停对方,皱皱眉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想厂子怎么会变成肥仔森的。”
“呵呵,阿sir,别在这猫哭老鼠假慈悲了!”
中年男人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指着门外,恨声道:“如果你们差人有一点点作为,这间赌场就不会存在,我的厂子也不会变成他的!”
“这厂子是你输给肥仔森的?”
陈启荣问了一句,换淡淡的语气道:“陈老板,你已经是大人了,愿赌服输,不要把锅甩在警察身!”
“我输?我输个屁!我最恨赌的了!”
中年男人气呼呼的,但声音却压在一个低低的幅度中,似乎怕被外面的人听到。
陈启荣拿出烟盒,取了一根,给中年男人递过去,平静地问道:“事情是怎样的?说说吧,我不想厂子来路不明。”
“呼!”
中年男人接过烟,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串烟雾后,这才惆怅地开口说道:“一切都怪我的不孝子,事情是这样的……”
陈启荣给自己点了一根烟,一边抽,一边听着中年男人的话。
听完后,他才弄清楚事情的原委。
这个中年男人名叫陈瑞球,是陈氏制衣厂的老板。
几天前,他儿子被人怂恿到肥仔森的赌场里玩,开始的时候,半天就赢了五十多万。
这小子马就瘾了。
第二天,他再次来到肥仔森的赌场。
可惜,这次他输了。
一天不到,他不仅把赢的五十万输回去,还倒输了三十多万。
这小子当然不服输了,找到肥仔森,说自己家里是开厂的,想打欠条借钱继续赌。
肥仔森大方地借给了他。
短短几天,这小子越输越多,欠了肥仔森足足八百万。
昨天,肥仔森拿着这些欠条,带着近百名小弟,找到了陈瑞球。
陈瑞球不是傻子,一眼就看出对方给自己儿子下了套。
但他一个正经生意人,面对近百名古惑仔,又能有什么办法,最后只得把制衣厂抵押给肥仔森。
草,难怪肥仔森如此嘚瑟,原来是找到了肥羊!
陈启荣得知事情的真相后,暗暗吐槽一句,看着中年男人,淡淡问道:“你的厂子折价多少?和肥仔森两清了没?”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对于中年男人的遭遇,陈启荣本不想管,但想到他之所以会被下套,多少都和自己有点关系,决定还是帮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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