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共折价五百万,包括厂房土地,设备物料以及生产出来的成品。”
陈瑞球显然有点素质,尽管遇到了莫大的委屈,还能克制自己的情绪,让语气平缓下来。
末了,他迟疑片刻,补充说道:“他还说过,如果我肯给接手的老板打工五年,可以再折扣五十万。”
草,难怪肥仔森这个扑街那么得瑟!
原来不是凭本事不用混黑,而是混黑体现出来的本事!
这一波下来,他非但没亏,还多赚了两百万。
陈启荣隐隐有点不爽,但没有表露出来,看着陈瑞球淡淡地说道:“我就是准备接手的老板,不过,你想给我打工,得先让我看看你的本事,讲讲你对制衣业的了解吧。”
“唔?这个差佬有点见识啊!”
陈瑞球听到后面半句,脸闪过一抹震惊的神色。
陈启荣没有问他厂子如何盈利,反而问他对制衣业的了解。
眼光和格局一下子就来了!
陈瑞球在制衣业已经沉浸了近十年,认识不少同行的老板。
这些老板全都只关注盈利,没有人考虑过制衣业的前景。
“我认为,在未来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制衣业会成为本港工业的重要组成部分。”
陈瑞球思索一会,沉声说道:“这几年,越来越多在北面的同胞逃到这里,提供了大量的廉价劳动力。这些人没读过太多书,知识水平较低,非常适合从事制衣业。”
“此外,制衣有好几个游产业,比如纺纱、织布、针织、漂染。”
“每个游产业都可以为他们提供大量的岗位,而他们也会反过来促进制衣业的发展。”
“我估计,制衣业能容纳二十到三十万劳动力……”
说起自己从事的行业,陈瑞球变得口若悬河,浑身散发出一股自信。
“看来陈老板确实有真材实料,等我接收制衣厂后,想请你全盘负责所有业务,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屈就。”
陈启荣看着他侃侃而谈的样子,已经决定把制衣厂交给他管理。
虽然他说的内容很沉闷,但陈启荣还是听懂了。
“承蒙老板看重,鄙人自然愿意!”
陈瑞球说完,露出一抹自嘲的苦笑道:“我都破产了,还能怎样,要生活,要还债啊。”
他的语气中有两分悲凉,三分愤怒,五分无奈。
这也难怪,赖以生存的制衣厂已经抵押出去,可还欠着人家两百万。
想到对方是古惑仔,他一个正经生意人,除了愤怒,就只有无奈了!
“陈老板,对于你的遭遇,我很同情!”
陈启荣直视着陈瑞球,郑重地说道:“我可以帮你,但要看你有没有本事!”
“你要帮我?你能帮我?”
陈瑞球闻言,脸闪过一抹希冀的神色,然后一整脸色,看着陈启荣,恭声问道:“抱歉,刚才心情不好,还没请教,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我叫陈启荣,任职筲箕湾警署,高级警员。”
陈启荣徐徐说出自己的身份,算了一下距离老廉成立的时间,继续说道:“一年半内,我要在全港所有区开设分厂,我要占据制衣业80%的市场,我要让90%的从业人员在我名下的制衣厂工作,你能做到吗?”
“抱歉,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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