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忧我的时候。”
“你若好了,那雷宇为何迟迟不离地宫?还是说你们之间在构画着什么?”
西尧天晨沉默半晌,“那古扬通晓了《星辰游记》,是举世不曾有的奇人,他应我二事,其一是北冥殿,千年以来我家族之殇皆因于此,我西尧家族不要地宫,要的是在这朗朗乾坤之下一展所怀。”
“那第二呢?他不会又向你承诺有关遥儿的事吧。”
西尧天晨摇了摇头,“第二件事便是《星辰游记》的终章,他要夺那斑斓四叶斧。”
立时之间,西尧姬双目紧俏。
斑斓四叶斧,大雍高皇帝之兵,她虽不知此器与四族绝器有何关联与因果,但只从明面上便知,这是要颠覆大雍的举世之逆。
“遥儿无法摆脱偏见,一心只想扳倒古扬,他现在觉得自己为古扬所架空,但若古扬真的倒了,只会成为太史瑜或者南宫龙城的傀儡。”
“兄长,你们为何都愿与古扬站在一起?我不相信你们是能被辞色所打动的人。”
西尧天晨道:“不瞒你说,我有太多未知,但他不战一兵一卒便让南宫龙城归附翎国,此间或许并不深奥。”
“遥儿此来,必会求取家族的对应之策,我要如何言他?”
“你可随意应他。”
西尧姬微微皱眉,“兄长何出此言?”
“这天下之大、繁事之丰,已没有时机伸展一隅拳脚。”
“兄长,或许遥儿和古扬相争的箭,已经射出去了。”
西尧天晨陡然微目:“此言何意?”
“古扬极为在意的船坞工坊,已经完全不能按照他的路了,遥儿示下昂儿,我们的工匠已在关键结构上做了手脚……”
“糊涂啊!”西尧天晨大喝一声,“那古扬根本就是船舰的行家,你们去做手脚他焉能无所觉察?再者说,那船舰之事是他重头的重头,若是真坏了此事,当真无以收场啊!”
面见这般的西尧天晨,西尧姬也有隐有骇然,“兄长,你若站在遥儿的角度,事情便不难理解,不说抗衡,但他需要和古扬交涉的筹码。”
“思虑深重、思虑深重,却事事草率为之!”
不明为何,西尧天晨忽然想到了那个清角园的夜晚。
他想到那本风拂着纸张的《星辰游记》,简单几语却道出心中所思的古扬,从那时起,西尧天晨便认定这是一个能够解决问题的人。思绪之悠远、所得与所见,都是另一个层级的存在。
西尧天晨并未想过顺从,他所想的只是“不违”。一个人给另一个人的自信,从来不是言谈举止,而是需要不断证明。
摘一颗星星,想盖高楼。
他是这天地间最知道“星星”最了解“高楼”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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