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她能感觉到,他表面上,是疏远了她。但事实上,却在加强对她的控制,此时,紧跟在她身后左右的薛正和秦振武便是明证,他正在以关注她的安危为名,来强行掌控她,这令她有些担忧。
若说他以前一直以温情的面孔接近她,现在,他似乎失去了耐心,开始用强制的手段了。
常久也知道,他现在刚登基,千头万绪,重要的事情很多,把皇位坐稳是第一位的。他此时肩头的担子并不轻,她现在不想过分触怒他,也不是时机。国丧期间,又有石氏叛乱。初登大位便遭遇这些,心中的压力可想而知。等太后入土为安,等这场平乱结束后,再慢慢说吧。
常恒回来的时候,又带来四名御林卫,常久闷闷不乐,一个人坐在屋里发呆。
常恒进来看她,“久妹,你现下可以放心了。太……新皇陛下已赦免了李临淮将军,你离开宫里之后不久,陛下便叫我去把他接出了大牢,送回了他的府上,连夜就要统兵去平叛。我看李将军的情形,在牢中也没有受什么罪,就是越发沧桑了些消瘦了些,其他的基本上跟以前没什么两样,他知道新皇已登基,陈王已被下入牢中,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还问起了你,我把你的情形简略地跟他说了几句,并未曾提起你之前设法营救他的事。他知道了你与萧烈婚事破裂之后,很是担心你,希望出征前能见你一面,你意下如何?”
常久冷着脸,“军情如此紧急,见我干什么?!不见。催他赶紧出征。省得夜长梦多。我好着呢!不劳他操心。”
“行!新皇陛下命我送他出征,你既不见,我就原话说给他了。”常恒说完,匆匆去了。
这时,常久一直悬着的心,方才放回了肚子里。她相信,这一场平乱,李临淮出马,一定会不负新皇所望。
转眼过去了几日,因有新皇陛下的侍卫在院外禁戒,她几日来连小院都没有出去过,连早晚向爹娘请安都暂停了,便是用膳也只在自己屋里,由府里的丫环送过来。真正的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这一日,是太后下葬的日子,常久想去送太后一程,一大早,她便出到小院外给侍卫们商量,正好仍然是薛正和秦振武值守,常久便把自己的意思同他们说了。
薛正与秦振武皆是苦笑着摇头,“常姑娘,你就不为难我们了。这个新皇陛下都有过交待的。是绝对不允许你去的。越是这样的时候,越得小心。太后的安葬之礼,定然人多,人一多难免杂,陈王余党又还不曾清除过,若是他们混水摸鱼,是很难防的。”
“陈王已下在狱中,他的余党就算还没有清理,怕也已是树倒猢狲散。再说了,陈王就算没下在狱中,他盯我干什么,我一弱女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能碍他什么事?陛下和你们,是不是都有些小心太过了。”
薛正闻言,说道,“常姑娘,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们远的不说。就说你跟萧家那小子的那场婚事吧。呃,常姑娘,我们提这事你不会见怪吧?”
常久一听这薛正似乎话里有话,便说道,“有什么你就尽管说吧,我不见怪。”
薛正点点头,“就那事吧,薛家上上下下固然是做得忒不地道,尤其是萧烈他娘萧夫人,但是那事闹到那一步。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