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奉女子为帝王,她也不可能让文帝的任何一个儿子再上位。
大位不奉懦夫。
一个只知仁慈仁慈,懦弱至极,一个只知夺权,满脑子都是后宫妇人般的争权夺利气性,毫无天子气魄。
顾怜幽的话给昼玉太大冲击,他难以置信道:“那你为何看上东平郡王。”
他明明听闻,她甚至在长公主那里选了昼轻舟。
哪怕是为了应付,都是一个荒诞且难以理解的选择。
顾怜幽轻蔑一笑:“为什么看上他?很简单,他钱多,而且死得早,一当寡妇我立刻自立门户,旁人可能还要称赞我一句匡扶门庭,照顾夫家,自立而刚。”
昼玉只觉得心脏在拼命地跳,每问一句话,都是向未知且危险的顾怜幽走出一步:“可云薄…在你眼中也是如此?
顾怜幽似笑非笑道:“云薄是个不错的人,往后我当了寡妇,若是回心转意,云薄还未娶,或许有机会缔结良缘。”
她的笑不知真假,话也不知真假。
却如此刺痛人心。
顾怜幽微微抬起下巴:“总之,嫁谁,我都不会再嫁给你。”
丞相府中。
栖如淡淡道:“我还以为陛下会因为月氏有心生米煮成熟饭,逼太子娶月慜为太子妃,左右天家而生气,到底也就是斥责而已。却没想到,陛下直接定性刺杀,革职的革职,下狱的下狱,严重程度,说是隔几天要抄家灭族都不意外。”
朝臣里有些看不惯月氏的,故意落井下石上折子说上次陛下受刺,说不定月氏亦逃不了关系。
事情还在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顾怜幽那个小姑娘,是当时就想到了这一步麽?
好心机,好算计。
太过于聪明…
无垢只是一派平静地浅笑:“殿下在想什么?”
栖如勾唇一笑:“在想,她很好。”
顾怜幽抬步欲行,却又忽然回头,看向桌上那个钱袋,冷艳一笑:“既然殿下想要,就送给殿下了。”
只当是赏他了。
她干脆从窗口翻下去,青衣衣袂随风翩飞翻卷。昼玉立刻跑到窗前。
而顾怜幽下方正好有一匹白马,她干脆落在白马上,她随手拔下发间玉步摇扔给马主,勒住缰绳居高临下道:“这马我买了。”
马主本来欲骂街,定睛一看手中那步摇成色,嘴差点没咧到耳根后,手中缰绳一放。
顾怜幽立刻把呆在一旁的竹心拉上马,竹心吓了一跳,在马背上心脏都快随着马蹄声跳出来了。
青衣衣袂如清雾,随风烈烈飞扬,马上青衣女子一张浓艳面庞,竟有灼灼英气,英姿飒爽,行人道上的行人们不由得纷纷投去目光。
少女一张芙蓉面如明珠倾满斛,细长剑眉若与烟画,青衫落拓不羁,偏生风流之气,冷冽漠然的气度与仪态却有雷霆万钧之势,无疑出身高贵,如青松挺拔,其冷冽倨傲如于万仞高崖之上,睥睨众生,明明青衫,却让人想起战鼓旌旗,漫天黄沙,杀伐果决,当机立断。
路人心中多有惊异沦陷,驻足而视。
哪家的姑娘,好一身夺人风采。
顾怜幽破风踏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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