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顾泽慢慢转醒,刚刚的消耗太大,他一时有些没挺住就打了个盹。
朦胧间顾泽看着旁边站着个人,只是有些模糊看不太清,嘴里还碎碎念念的不知说些什么。
待到眼前景物变得清晰,顾泽看清了那人是风十三后眉头紧锁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勿自感叹的风十三还没发现顾泽已经醒了。
“啊,这,属下怕教主出事,这才闯入,属下实乃无意冒犯,教主莫怪!”风十三大惊失色,赶忙退出了房间。
风十三匆匆忙忙退了出去,又赶紧关上了门。
待风十三离开后,顾泽伸手握拳在空中挥了挥,感受着肢体力充斥着一股精悍的力量,顾泽心中生出难言的欢喜。
只唯一的遗憾是,他目前还不会任何的武功招式。
“只是不知那怪异的梦里,会不会有呢?”靠在木桶上,顾泽自言自语着。
若将日子算起来,明日晚上,那怪异的梦应该又会出现,这不禁让顾泽对明天充满了期望……
长安城,长安夜。
皇宫紫宸殿内,曦禾侧躺在那尊雕龙刻凤的长椅之上,双目闭合看似在轻睡,而左右侍立的女官皆是唯诺不言。
“圣上,陆统领求见。”
宫殿外,走进一名女官跪在珠帘外。
“传。”曦禾淡淡一语,再无其他动作。
“遵命。”女官恭敬告退,继而殿外一名披盔戴甲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男子头不敢抬,声不敢重,单膝跪地道:“臣陆秉,参见圣上。”
曦禾闻声终于睁开了眼,他的清冷的眼中,忽而闪过难有的激动。但碍于他的身份,和身旁众人,她并没有展现出来。
曦禾坐了起来,即便此时她内心如千层激浪,可面上仍旧波澜不惊道:“免礼。”
继而伸手轻挥,用她那威严的语气道:“朕与陆统领有要事相商,你们退下吧。”
“是。”
众女官应声而退,待离开时很识趣的关上了宫殿之门。
待到屋内仅剩两人后,曦禾猛然站了起来:“陆统领,如何了?”
她的语气还是那般威不可言,可若悉心去听,她的声音之中,多了一丝颤抖,那是内心压抑已久的激动。
“禀圣上,臣前往邴州隐雾山并未找到圣上所言之人。”
“后来臣派人打听方知,那顾泽已离开多日,就在臣准备返回时,遇到了一位逃难的老车夫。”
“臣听其所言,那顾泽于两旬前离开邴州要去长安,正是那车夫相送。”
本听陆秉前言,曦禾满目的不可相信,待听其后言,方才得以心慰。
她临走前留下了书信,曦禾相信凭借夫君的聪慧一定知道她在长安。
果然,夫君来找她了,她就知道,她的夫君一定会来找她。
“那他现在何处?”
曦禾的声音已温和许多,且多了急切和关心,果然有些情意,是想藏也藏不住的。
“这……”
“怎么了?”
陆秉的犹豫,让曦禾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
言说至此,陆秉犯难,但即便再难,他也不敢忤逆圣上,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那老车夫言说,其两人行到隶州时,眼看长安将近,却在路上遭遇山贼,那车夫死里逃生捡回一条命,而顾公子……却没能及时逃出。”
陆秉的语落,对曦禾来说恍如晴天霹雳。
她目瞪口呆站在原处,若失走神魂一动不动,也难以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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