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上传来的痛意让喜如倒吸一口冷气,长年来被阮全打出来的惧意让她下意识浑身一抖。
但这回,她是下定决心要改变的。
于是,在阮全的手抓到她头发上的那一刻,她忍痛抬起脚准备往阮全的裤裆里踹。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念头从她脑子里快速闪过。
是啊,她这一脚如果这个时候踹了上去,那今天的这顿皮肉之苦一定少不了,甚至还有可能跟前世一样被他给关起来哪儿也去不了。
最重要的是她现在在这个家里根本没什么人可以靠,阿三还需要她,这个时候如果再挨上一顿受苦的只有她自己,后面还是讨不到好处的。
飞快地在脑子里转了个弯,喜如放下那只抬起的脚,一改往日的沉默,双手抓住阮全的手,带着哭腔说道:“疼……爹,疼……”
阮喜珠愣了愣,显然没想到以前不管怎么挨打基本都不会吭声的人会说出这样的话。
“行了行了,”陈琼芳上前把阮全拉开,俨然一副慈祥长辈的模样把喜如护在身后。
“闺女都这么大了还动不动就动手,有你这么当爹的么?”
其实她真正想说的是,本来就是丑货一个了,再打可就更丑了。
当然,这话她也就只在心里想想,毕竟她跟她姐还是得把表面关系维持着的。
“呸!”阮全一口啐在地上,没好气地骂:“起瘟的小婆娘,她才没把我当爹,一天就知道摆着一张死人脸找晦气,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生了这么个货色!”
喜如的手随着他的话渐渐收紧,口里被她咬出了一股浓浓的铁锈味。
她要忍,必须得忍,私塾的夫子说过,小不忍则乱大谋,她绝对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坏了计划!
阮喜珠眯了眯眼,起身缓缓走到喜如面前,还抬手给喜如理了理头发。
“喜如,爹娘跟小姨也是为了你好,与其背上偷汉子的名头,何不如把你跟荣大哥的关系坐实了,只要你俩都是自愿的,那些人也就不会再说什么了,这难道不好吗?”
好,好个屁!
喜如想一口唾沫往眼前这张脸上啐去。
呵,还把关系坐实了,这不正好向大伙儿说明了她跟那个人实则早就暗中有苟且了么?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