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二人齐声惨叫,这种惨叫只是人处绝境之时的一种本能。
谁知他二人刚一开口,玉摧红手中的酒壶口中分出两条水线,酒状液体笔直而准确地冲入他二人的喉间。
铁无双将他们捞回岸边时,二人酒入鼻腔瞋目裂眦。
玉摧红悠然道,“为免你们死后变厉鬼,再来找我报复。所以我特地配了此药,可以保证你们死后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二人挖喉欲呕之自救,偏偏这液体醇如酒香如油淡如水甜如蜜,顺滑而下直至五腑,哪里还有吐出来的可能,二人急愤之下昏厥当场。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这二人幽幽醒转,想及玉摧红和铁无双的手段,被这两疯子处理过的绝无生机可言,他二人皆是手头上沾过血的人,难免相信因果报应之说,现在不管如何睁眼,始终一片漆黑,惊慌之中先开始担心自己跌进了阿鼻地狱的哪一层。
这一路颠簸不止,搅得五脏六腑翻腾,他们才试探着用牙齿狠咬下唇,好在痛感清晰,知道自己仍在人世之时,二人的浊泪偷偷淌下半行。
“扯呼!”黑暗之中一声呼哨。说话接口竟然是山贼的路数。
接下来耳边带风之时,路途颠簸更甚。
二人用舌尖试探,触到的尽是呕出来的秽物的气息,赶快吐掉。
这才想明白,原来是这窝山贼无意间将他们拉来,塞入麻袋之中,又将麻袋驮在马背上撤离,两个人横卧在马背上,肠胃受不了这一路颠簸,所以不小心呕出了腹中的毒酒,他们也算是奈何桥上走一趟勉强捡回一条小命。
只是……如今他们庆幸还为之过早,现在被人束手缚脚反捆着,不知如何脱身。
“兄弟们快走,铁大个子又追上来了。”另一个山贼叫道。
铁尺撞击刀锋,一时叮叮当当打得格外热闹,按声音推断,应该是断后的几个山贼与那阴魂不散的铁无双交上了手。
这二人吃够铁无双的苦头,如今只能心中祈祷,保佑山贼们安全退走。
两伙人走一阵打一阵,不知退到了哪里。
忽然后面打斗之声停止,听对骂之声,是铁无双单人独马在此吃了瘪,他先回去搬援兵去了。
众山贼安心打马前冲数里方才歇脚。
这二人早就饥肠辘辘,一阵肉香果脯传过来,他们绑在麻袋之中,忍不住腹中咕咕作响。
这下惹得山贼着恼,一顿乱脚踢来,这二人为免更多苦痛,赶快挺直身子继续装晕。
“贼老二莫再踢了,弄死的肉票不抵价!”说话那人中气十足,应该是山贼之中的大哥。
“也是也是。”贼老二这才停止动作,道,“在这长弓岭上,我们落草至今,这次从铁无双手中夺肉票最为麻烦。”
“这便是你不懂了,铁无双这厮出了名的心狠手黑,他做下的必然是大单,”山贼大哥道。
“大哥的意思……”一个山贼插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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