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都顺府路东来顺火锅店

“中午人不算多，不用等，挺好！”

俞彦侨和柳老师同步进入店内不见繁忙，便倚窗而坐，先切壶茶，便招手点菜，

“沏壶花茶，4个烧饼，3斤羊肉，柳老师，您看再加点什么？”

“来东来顺不就是吃涮羊肉，还要其它的干嘛！行了，就这些，先吃着吧。”

见柳老师如此，俞彦侨便点头示意服务员点菜结束，不一会茶水、烧饼上桌后，

俞彦侨掏出包双叶散给柳老师，随即起身走到一旁帮其点火，呲~柳老师慢吸一口，右手轻轻拍了下他的手，且说道：

“东来顺的菜价可不便宜，一斤羊肉3块5，这么一顿下来可得你一两天的工资了，

小俞，你有这心我懂，你年纪不大，在燕都生活，还得追求理想，日子过得我想不是那么好，”

柳老师喝了口茶润润喉，也可能在考量话语措辞上不那么直白，有些委婉接话道：

“老师与学生的相遇来自缘分，老师在传道受业之外，学生的生活也是老师的责任范围内，

今后生活中有困难，不要张不开口，我好歹是一大学老师，还是有些积蓄的，哈哈！今天，这顿我来请，好吧。”

“艺术不能只靠一腔热血，放心，柳老师，我不是死读书的落魄书生，追求艺术的路上，我首先选择生存！”

俞彦侨能感受到这位算是“熟人”的老师对自己的关爱，他认为他就是自己的学生，虽然只是记名弟子。

“不错，真的不错，对你而言，成功是必然，我相信你在很享受这个过程，上次吃涮羊肉还是94年，哎，可惜，小贾……服务员，来瓶牛栏山，小俞，今天该喝一个。”

“两位，菜已上齐，有需要招呼一声！”菜已落桌，俞彦侨为柳老师斟酒放置身前，提起酒杯道：

“请，柳老师，我敬您！”

……

北电职工楼

“柳老师，注意脚下！是这门吗？柳老师。”

“对……嗯~”

中午的柳老师喝高了，前半程还算正常，后面就像是内心积蓄已久的火山，在酒精的麻痹下，开始变得自怨自艾还有痛苦，

嘴里嘀咕着“小贾，你命不好啊，都怪我，我一辈子就只是一个老师，为你什么做不了，我就是个废物……”

“咔嚓”俞彦侨拧开房门，扶着已有些神志不清的柳老师进屋，将其放在客厅一张垫有毛毯的长椅上。

柳老师的家很有时代感，应该在俞彦侨眼里是属于80年代的产物，简单的家具，一台放有白色盖布的黑白电视，一盆生意盎然的绿植在阳台上沐浴阳光。

“老柳，你回来了吗？”

一道不断如带略带气喘的女声自里屋卧室传来，对于房屋女主人的尊敬，俞彦侨在客厅先是自我介绍道：

“您好，我是柳老师的学生俞彦侨，他喝醉了，现在躺在长椅上，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俞彦侨从那道声音也能听出那位女主人的身体状况不好，在他说完，里屋的女主人沉默几息，声音略带沙哑道：

“麻烦你将老柳抬到隔壁书房，那里有张床，帮忙盖上被子，别着凉了，谢谢！”

虽然那位女主人自己身体不好，却时时不忘柳老师，可见感情之深，俞彦侨听从吩咐将柳老师放置书房，拖去鞋袜小心盖上毛毯便关门离去。

“打扰一下，现在柳老师躺在床上也盖上了毛毯，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先走！”

“谢谢你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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