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薛宝钗看不过去,劝道:“有句话,你说的挺好,杀人不过头点地。公子,还是放了他吧,这也是个可怜的!”
李斯直挠头,我哪知道怎么放呀!
这个念头才刚生起,玉碗突然有了反应,轻轻一晃,那些虫子“嗡”地飞回了玉碗上的隐藏的那个空间。
土行孙几乎成了骨架子,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哪还敢嘴硬。
倒是邓婵玉,一遍地感谢着李斯宽宏大量。
李斯倒也不隐瞒,“你们也不用谢我,要谢就谢宝丫头好了。看看你干的好事,看你把宝丫头祸祸成什么样了!”
我怎么了?
薛宝钗愣怔下,上下打量自己一番,哇地惨叫一声,捂着脸跑了出去。
李斯再次进入玉碗,盯着只剩一口气的土行孙看了半天,骂句活该,再次看向那天际高的碗顶。
那里到底有什么,那水滴真是颦儿落下的吗?
忽然之间,他的身体失去重量,仿佛狂风中的蒲公英一样,浮浮悠悠地飘了起来。
他越飞越高,眨眼间便穿过朱雀翎垫脚出的那个窟窿。
这里果然另有天地!
那柄银剑就躺在他脚边,他一把抓起,四处打量起来。
一座篱笆围成的小院,门前两旁各有一个巨大的树桩,裸露在地面上的五条树根,居然跟人类的脚趾极为相像。
李斯奔上前去,那树桩中间是个空洞,留下个深不见底的黑窟窿。
他忽然想起陈渔的话,“门前有两棵树,一棵是脚树,另一棵也是脚树!”
莫非这就是她被卞和放出来之前,生活的地方?
当时,还以为是她神智不清下的胡言乱语。
李斯打开柴门,进入院中。
一排五间茅草屋,屋前扇形分布着五块同样大小,菜畦一样的荒地。
院子正中间,圆心的地方,有一块漆黑的大石头。
石头的旁边,一株紫红色的草,已长到及腰高。
李斯扔了银剑,惊喜地跑了上去,“颦儿,是你吗?”
紫草叶子轻晃。
是她,真是她!
李斯的心激动得几乎跳出了嗓子眼。
前世的他,最喜欢的便是这位多愁善感、聪明伶俐偏又命运多舛的玲珑女子。
喜极而泣的他,不由再问一句,“颦儿,真是你吗?”
叶片再晃一下。
眼泪落在叶上,很快被吸收了进去。
李斯这才发现,她的叶片极为干瘪,甚至有些枯黄,显然是缺水。
“颦儿,你等着,我这就为你找水!”
他大喊着跑向最近的一间茅草屋,蓬门一推便开。
屋内只有一个蒲团,除此竟别无一物。
一连推开三间,只有最西头的一间,没有蒲团,反倒是一张茅草铺成的床。
那草紫黑,隐隐散发着血腥味儿。
一看有人曾在这生活过,怎么可能会没有水!
李斯冲出院子,满目荒凉,寸草不生。
他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怎么没有水,怎么没有水,要有水啊,颦儿都快渴死了。
念头刚落,上方不知从哪里飘来一片乌云,停在小院上方。
豆大的雨点哗哗落下,一会儿就把菜畦浇了个透。
这么神奇!
我说要有水,便有水,那我在这玉碗内岂不是成了神?
“要有光!”
抬眼望向天空,依然是灰蒙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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