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池水有些凉,小腹处虽不断散发温热,李斯还是冻得有些哆嗦。
趁薛宝钗取衣服的空儿,他摘下一个莲蓬,剥开一粒,抽了莲芯放入嘴里。
嘿!
可别说,嘎嘣脆!
腹中正饥的他,一会儿就吃完了一整个。
一抬头,见何诗碧正瞪大了眼睛,眼巴巴地望着自己。
这丫头,到底还小,也不知道个男女之防。
他再摘下一个,抛向她,“你也尝尝,好吃!”
何诗碧后退着连连摆手,“我可不敢,宝姐姐会跟我拼命的。”
李斯边剥着莲蓬,边漫不经心地道:“至于嘛,再说了,这个家我说了算。”
捧着衣服走过来的薛宝钗恰巧听到,肠子都悔青了。
一时冲动,结果引狼入室了。
不由再次怨恨起宝玉来,都怪你,都怪你,非要临死明志,念什么木石前盟激怒我。
李斯边抽着莲芯,边叫道:“莲子心中苦,梨儿腹内酸。碧儿,吃的时候,记得抽莲芯。”
薛宝钗怔住了,这人没脸没皮、没羞没臊的,倒是颇有几分寸学,随口一说,就是寓意深刻的半首好诗。
何诗碧见薛宝钗半路停下,故意气她,“恩公好棒棒!好诗,好诗!”
李斯打个哈哈,“你个黄毛丫头,懂得什么好诗,若是你宝姐姐来还差不多!”
无耻!
下流!
薛宝钗刚生出的一丝好感,立时抛到了九霄云外,把衣服扔在地上,转身就走。
何诗碧见薛宝钗果然生气了,有李斯撑腰,乐得找回以前在她那里吃的瘪。
“我年纪小,不懂什么好诗情有可原,只怕宝姐姐也未必懂!”
薛宝钗闻言,打个踉跄,差点自个儿绊倒。
好你个死碧儿,你是笑话我与宝玉成亲一年,仍然完璧如初吗?
“我这不过才半首罢了,”李斯欺负碧儿不懂,故意蹬鼻子上脸,“吟得一首好诗并不难,难的是吟得一辈子好诗。”
薛宝钗扑通一声栽倒在地,苍天啊,大地啊,我这都干了些什么!
何诗碧心里乐开了花,“宝姐姐,你走那么急干什么?恩公正要与你谈诗论精呢。”
“宝丫头来了?”
李斯两个头,一个大!
糟了糟了,这些荤话碧儿不懂,薛宝钗肯定明白的。
“碧儿,把衣服放在池边,我要上岸了。”
“哦。”
何诗碧答应着,把衣服放在池沿上,竖起大拇指,笑嘻嘻地道:“恩公好棒棒,都把宝姐姐快气哭了。”
李斯心急火燎地游向岸边,“边儿去,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个茄子!”
“我只知道黄瓜!啊,我明白了!”
李斯呛了一大口水。
“恩公小心,这池塘可是很深的,直通洗砚池,据说里面还淹死过人。”
李斯咳嗽几声,没好气地道:“你走开啊,我要上岸了。”
“上呗,我又没拦着你!这池子里,说不定有女鬼,我可得帮你看着点儿,别被抓走了。”
“我没穿衣服!”
“我知道呀,新衣服还在岸上,你又在水里,当然没穿了。”
这丫头,真不懂事。
李斯只好明言,“男女授受不亲,我倒无所谓,主要是对你影响不好。”
何诗碧一脸的不屑,“切,好像谁没见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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