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心里冷笑,这老小子不知为什么,对梁山仇视如此,且不要管他,先假意与他周旋,待日后战场上见,好叫他大大吃一惊!
在战场上胜你,让你心服口服!
他听说现在梁山是柴进主事,势力比以前更大,倒放心了,先前,他一直担忧因为自己的缘故,梁山变成一盘散沙,甚至内讧又起,看来,这种事情并没有发生。
不过当家的怎么不是卢俊义呢?也不要紧,想是卢俊义谦逊,不肯居摄大位。
晁盖心里放松,举杯对陈希真道:“陈头领有志气,令人敬佩!小可敬陈头领一杯!”
陈希真见晁盖变脸,大喜,与之同饮,猿臂寨首领刘广,刘麒,刘麟,真祥麟,苟英皆连连敬酒,从午后直饮至一更天方散。
……
晁盖被安顿在后寨客房内,迷迷糊糊睡至半夜,忽然听到一阵嘈杂之声,他虽然醉酒,毕竟武功高强,警觉性那也不必说了,急披衣起身,向门边提了那把朴刀在手,出了房来。
虽然他觉得自己并没有留什么破绽,可陈希真这老小子,鬼的很,不能不小心。
他抬步出了院子,但见来来往往兵丁跑个不停,甚是慌乱。
兵丁见了他,并不理会,晁盖愈加惊疑,抓住一人道:“寨中有什么事情,你们怎么这般慌乱?莫不是官军来了?”
那兵丁被他一抓,急道:“聚义厅失火了,怎么能不慌?”
说着,挣脱晁盖,向前奔去。
晁盖也吃了一惊,这才向前望去,果然见前面火光冲天,直冲云霄,到处是叫嚷之声。
这,这怎么会起火?且去看看,兴许能帮上忙呢。
正走之间,撞着真祥麟领着数个小兵,晁盖道:“真兄,听说聚义厅失火,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倘若用的着小弟,请言语一声,千万别不好意思。”
真祥麟拱手道:“正要来告知梁兄弟,不要惊惶,我家陈头领已经督众救火,恐兄弟悬心不安,特让小弟来告知,梁兄弟且在房内安心歇息。”
晁盖道:“不去看看,怎么能放心?”
真祥麟见这么说,便与他一同出来,到聚义厅外。
却见陈希真和许多头领,站在火光里,督令兵丁,各执救火器具,乱哄哄的扑救。
那火哪里一时救得灭,只见哗剥爆响,黑烟红焰,火片火鸦,翻翻滚滚的只顾往天上卷去。
西风又大,烈焰障天,残月曙星,都无颜色。
那些水龙水箭,横空乱射,反似与他浇油,满地下的水淋得象河里一般,那火就是不肯熄灭。
陈希真见火势如此之大,寻常之法不济,便打散头发,仗剑噀水,施起法术,欲聚云成雨,来灭大火。
虽然有几处乌云肯拢来,却敌不过火势甚盛,反把乌云冲散,落下来的没得几点雨水,全不济事。
陈希真不停踏罡步斗,诵咒催逼,浑身大汗,直到天色大明,火势已衰,那乌云方得盖紧,大雨滂沱,泼灭了余火。
及至太阳出来,聚义厅已变了一片瓦砾白地。那两边的房屋,也不免烧了几处。
众军汉把一切器具,及各头领的箱笼什物,仍搬归原处。
陈希真也不及与晁盖见礼,到后面厅上坐落,大怒,叫把聚义厅上本夜值宿的四个头目、六十个喽啰,一齐拿交范成龙严讯,因为什么失火,立刻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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