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问道:“陈姑娘怎样了?”
“当不妨事,她根基深厚,虽为法术所伤,不过在迷雾中停留时间不长,魂魄未散,老夫定能救得,这一番多谢英雄施以援手,不然小女生死难料!”
说着,往下拜去。
晁盖慌忙扶起道:“陈头领客气了,小可恰好路过,见官府行凶,略尽绵薄之力而已,算不得什么,能够结识众位,三生有幸。”
陈希真大喜,当下大摆宴席,款待晁盖。
众人轮番敬酒,皆称赞晁盖英雄了得,晁盖也有点飘飘然,想到陈丽卿,刘慧娘美貌,倒有点乐不思蜀。
酒过三巡,陈希真说道:“梁兄弟这般身手,在何处学的?当真了得!陈某于当世豪杰,也多有览识,却不知山东境内,竟有梁兄弟这般人才!”
“陈头领抬举了,小可微末之力,怎入得头领法眼?陈头领在汴梁就有大名,小可也是听说过的,只因恶了高太尉父子,不得已避难在此处,与那梁山泊众英雄,倒有相似之处。”晁盖一边说,一边看着陈希真。
他不愿意说出自己的师承来历,因此顾左右而言他。
对于前面,陈希真听得还蛮高兴,听到梁山泊三字,陈希真脸色微变,淡淡说道:“梁山泊上,不过是一伙杀人的强盗,老夫虽然不肖,也不好与此辈相论。”
在他内心深处,坚持认为,他与梁山泊有着本质的区别。
他自认为自己志存高远,处世高洁,纤尘不染,所作所为,都是君子行径,高德做派,虽然做了贼寇,那根本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贼寇!
只是一种曲线报国!是一种特别的善意的行动,早晚有一天,他的诚心会感动上苍,让天下人明白,他是忠良,不是盗贼!
而梁山泊,那就是贼寇!即使他们想招安,有一天真的招安了,那还是贼寇,骨子里的贼性,是无法洗刷的!就算侥幸披了朝廷的官衣,也掩盖不了!
这就是他猿臂寨与梁山泊的本质区别!
“是吗?据小可所知,梁山之上多是英雄好汉,他们替天行道,除暴安良,招揽英雄,共聚大义,怎么说是杀人的强盗呢?”晁盖听到陈希真如此编排梁山,自然是忍耐不住。
“兄弟不知,梁山宋江假仁假义,一心想要招安,他既做了强盗,怎么想去招安呢?只不过希望借着招安,行其大盗之实。”
“吴用专门好使些诡计,听到哪个有本事,便想方设法赚人上山,无所不用其极,秦明,卢俊义,徐宁,李应,哪个没遭过他的毒计?”
“李逵更是杀人如麻,不辨善恶,与屠夫无异。这三人,乃是梁山上之恶首,其余之人,也不必细说。”陈希真侃侃而谈,义形于色。
“陈头领说的这几人,确实有点过分,尤其宋江这厮,善会伪作,自上梁山,对头领晁盖假意奉承,实欲取而代之,幸喜其奸谋不逞,身死名灭。”
“吴用,李逵,公孙胜也先后殒命,小可事外之人,也曾听说此节,陈头领离梁山不远,当亦知之。”
“而梁山大部分人,如林冲,武松,鲁智深,都是真汉子,却不是十恶不赦之人。头领以点概面,未免有失偏颇。”晁盖说道。
众人听他公然为梁山说好话,都沉下脸来,看着他,晁盖不以为意,还喝了一杯酒。
“哈哈哈,兄弟口直心快,老夫喜欢!”
陈希真也不生气,“兄弟有所不知,这不过是梁山的一场内讧而已,不管谁当了头领,也改变不了梁山的本性。”
“那就是一个邪恶集团,内中或许有一二良善之人,在那个地方待的久了,也定然要变恶!我陈希真,绝不会与梁山贼人同流合污,兄弟可别信道听途说之论,为人所蔽。”
“又听说晁盖上次无故兴兵,侵扰曾头市,却被人掳走,生死不知。”
“梁山群贼无首,后来推举什么小旋风柴进当家,其人贼性愈烈,攻掠远近,洗荡村坊,无所不为,风头倒是比先前更盛,诚为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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