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满尿碱结晶的尿罐子,碎了一地,一股令人作呕的陈年腐臭随之散开。
刘三江护着苏晴,后退几步,站在屋檐下。
郝大妈见两人还是沉默,跳起来咒骂着,“这是人干的事情嘛!真不要脸!”
看着地上有一团沾满血迹的草纸,苏晴羞愧的低下了头,小声嘀咕,“我没拿住,掉进罐子里的。”。
刘三江明白了,安慰着,“没事!让她发几句牢骚就好了!”
这时,大姨奶走了出来,“郝娃他妈,这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这个外来的婆娘,把这污秽之物,故意扔到我家的尿罐子里!”郝大妈怒斥着。
“我不是故意的!”苏晴眼泪快要出来了。
妈的!
真憋屈!
要是个男的,刘三江早就冲上去,给它两拳。
可它偏偏是兰陵镇出了名的泼妇,整个人如同泡在茅坑里,见人就喷粪。
谁也不愿招惹这种烂人,就这样,这种人还愈发的来劲。
大姨奶好像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郝娃他妈,她肯定不是故意的,我替女娃给你道个歉!你看这样,行吧?”
郝大妈嗤之以鼻,“道歉有什么用!她这是咒我们家,有血光之灾……”
“行了!都什么年代了!”大姨奶也烦这种鸡毛蒜皮的就要吵破天的人,“就一个盛尿的破罐子,一会儿,我去供销社给你买个新的!”
“啥?破?”郝大妈眉毛竖了起来,并不买账,“我们家用了多少年了!谁稀罕你买的!”
“行!我说错了,不是破,行了吧!”大姨奶眉宇间尽是无奈,“仨儿,把地扫了,回头去买个一模一样的,还给郝娃他妈!”
说着,大姨妈便拉起苏晴的手,想要回屋。
不知哪根筋没搭对,郝大妈又不乐意了,“老太太,你还想把她领进屋!”
这话彻底让刘三江乐了,“怎么个意思?”
“她进这个门,我不同意!我让她赶紧滚出去!”郝大妈气急败坏地指着大门。
刘三江实在听不下去了,本来不想和这种妇人一般见识,可有些人就是不识抬举,给点阳光,就不知道姓什么。
“这个院子,你算老几?”
听了这话,郝大妈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蹦三尺高,在兰陵镇她想骂谁就骂谁,谁敢向她当面挑衅过。
“小崽子,你毛都没长齐了……”
“你长得齐!社会主义教育的漏网之鱼,头发长见识短!我告诉你,这叫月经,正常的生理现象,每个正常的女人都会有的,回家问问你儿子!郝大妈,你不会没有吧?那你儿子……””刘三江露出疑惑的表情,然后捂住嘴巴,好像发现了惊天秘密。
“你!……”
刘三江直接打断,“你什么你!听好了,这院子是我们家的,要滚,也是你滚!”
郝大妈快被气炸了,这吵架完全不在她的节奏上,让她发挥不出实力。
“哎!差点忘了说正事!”刘三江心平气和地转身补充,“这两天,我们打算把整个院子收回来。你呀,现在就回去,把铺盖卷好回去!等我通知!”
“***-崽子,你再编瞎话!……”
“哎!怎么还骂人!我决定了,今天下午,你就搬出去!”
“你……”
“外来的婆娘,骂人也算时间的!”
刘三江信步走到大姨奶身边,叫上苏晴,“咱们进屋了!”
看着他沉稳的步伐,郝大妈心里慌了,莫非,这小子说得是真的?
这天寒地冻的,要是真被赶到大街上,被冻死都有可能。
“大娃、二娃,跑哪去了!”
郝大妈家有两个儿子,昨天被县里的领导喊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以前,她可以横行乡里,完全仗着她这两个五大三粗、膀大腰圆的儿子。
可现在,只剩下她一把年纪的妇人,失去了主心骨,拿不定主意。
这可如何是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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