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道:“陈兄,此曲真是妙哉,听得我是心情愉悦!”
陈羽低声笑道:“刘兄,你们听得倒是爽了,恐怕那诗情姑娘此刻正在骂我是个下流胚子!”
刘金道:“哎,此言差矣,这里本是风月之地,恐怕那诗情姑娘正满心欢喜呢!”
诗情在楼上初闻琴音,一开始被这曲调优美的琴声所吸引,她本来就精通音律,一时见猎心喜。陈羽琴音如一注清泉涌入心中,刚刚那些焦躁被赶得无影无踪,自己好像进入了奏琴之人的心里,享受着他那份快乐。
这种共鸣,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而那些诗句似乎又在调戏她,她不知觉嗔道:“好一个颇有才华的浪荡子!”
一曲奏完,诗情久久回味其中,待丫鬟走了进来,她才回过神来。
诗情急道:“秋叶,刚才那抚琴的是何人,快去请他进来”。
这个叫秋叶的丫鬟回道:“就是那个怪怪的姓陈的公子,刚才你叫我招呼他上船的那个,他随刘公子一同离开了”。
诗情“哦”了一声,脸上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刘金邀请陈羽二人吃喝一顿,也就分道扬镳了。
有几天没见秀卿了,陈羽叫了一架马车往城外松家庄园驶去。
秀卿的书房依旧亮着灯,陈羽看到她正在纸上作画。咦?这不正是自己么?短发、裤装,似乎临水而立,又似在念诗吟词。
旁边题写着那句诗:何怕陌头杨柳色,春风今晚上妆楼。
陈羽微笑道:“秀儿,你这话叫做国画?用毛笔写字还行,作画我肯定作不来,拿炭笔画几张素描还是没问题的!”
秀卿接过陈羽手中递过来的点心,莞尔一笑道:“什么国画素描的?陈大哥也会作画?”
每次见到秀卿,陈羽就感觉到那份温婉那份宁静,总是云淡风轻的样子,让人心里安宁、温馨。
陈羽笑道:“略懂,略懂,改天我给你画呀!”
秀卿打开陈羽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点心,一股异味飘散开来。
秀卿鼻翼微翕、细眉微蹙,可爱的模样惹人怜爱。她好奇地问:“这是臭豆干?吃起来嘴巴会不会很臭?”
这就是典型的女性思维,爱美之心。不讲好不好吃,先怕嘴巴会不会臭。
陈羽哈哈笑道:“豆腐可臭自留香,红尘若执空余怅。不怕,哥不嫌你臭!”
秀卿拿起竹签,扎起豆干,小口咬了几下,满意地笑了,脸上透着满满的幸福。
幸福是什么?骑着单车笑,还是开着宝马哭?
小时候快乐很简单,却不懂幸福。
长大后快乐很困难,而幸福简单。
陈羽从后面拥着秀卿,轻声道:“秀儿,要么你把官辞掉,咱们一起浪迹天涯、天荒地老可好?”
秀卿怔了怔神,露出一个神往的痴迷表情,轻声道:“唉!我走了,松家的生意怎么办?松家上下百十口子人怎么办?”
陈羽默不作声,这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翻版故事么?陈羽看似好色狂狷的背后,心里的苦闷谁人得知?
陈羽又道:“秀儿,你每天上衙、下衙,为何不住城里?”
秀卿微笑道:“我还是喜欢这里,自由自在,轻松随意一些。”
可不是嘛,从小就被禁锢的孩子,更加渴望自由。
秀卿话题一转,道:“此外,还有你在!”
陈羽道:“我在?嘿嘿。对了,秀卿,你娘知道我的事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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