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林文平的表现,孙亚菲是相当不满意的,她没有想到林文平和她第一次出来看电影,竟然能呼呼大睡,在电影院待了不到一个小时后,她有些气恼地带着林文平离开了电影院。
从电影院出来后,林文平看到孙亚菲一言不发,便赶到孙亚菲前头,有些尴尬地笑笑,对她说道:“不好意思啊,可能有些累,竟然睡着了。”
孙亚菲打量他一眼,说道:“我想你不是因为累吧,你是不想和我说话才故意装瞌睡的!我就不信你和我姐一起时也是这个样子。”
“你不要总把你姐搬出来说事,行吗?我和你姐的关系是什么关系,你不清楚吗?再说,你姐也不会在我开了一天车的时候提出来看电影。”林文平很是无奈地说道。
“那行,我不把我姐搬出来,那就说说我们两个人的事儿。”
林文平一愣,说道:“我们两人有什么事儿?一见面就战火连天的,不过你放心,我这两天就回去了,保证再也不会恶心你!”
“可我一想起你来就会觉得恶心,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别想不就得了!”
“可我就是控制不住!”
林文平看到孙亚菲的脸上竟然出现少有的羞涩,突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由得很吃惊地看看她,说道:“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想法?今天从武汉回来的路上我们两人还在吵架,现在还谈起这事来?我怎么觉得你是在玩心跳呢?你这不明不白的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开玩笑的吧?”
“谁跟你开玩笑?你如果觉得突然,那是你以前就根本没有在意过我,我姐已经没了,你说我为什么不让你再找女朋友?其实从我姐去世后我就有这想法了,并且我还把此事告诉给我妈了,只是她不同意,她说你这个看似忠厚,其实内心非常奸滑,当时我从你调查我姐车祸原因那件事情上也感觉到你确实很滑头,所以就没有向你说起这事。只不过我后来想想,你那样做其实是有智慧,并不是什么奸滑,你对我姐又那么好,谁不想找一个优秀的男朋友?”
林文平惊讶地听完她说的话,好久没有说话。
孙亚菲看到此情形,便说道:“你同不同意?给个痛快话儿,同意的话我暑假的时候就去你家找你,先把结婚证给办了!你放心,我妈那边的事儿由我摆平,再说是我嫁你,又不是她嫁你,我才不管她同不同意呢!”
林文平见她一本正经地说出这些话,却不由得大笑起来,说道:“开什么玩笑?你知不知道你是天底下数你最能讲笑话,张口就谈婚论嫁,全中国可能就只有你一个,要让我评价你的话,太幼稚!”
“你看我是在开玩笑吗?”
“如果不是在开玩笑,我就告诉你我的态度,不可能!”
“为什么?”
“你觉得我们两人在一块合适吗?见面就掐,战争不断,要是将来真在一块的话,孩子在娘胎里就把战争学得精通,一出生就能去特种部队当教官,可我还想着让孩子继承父业呢。再说你我年龄相差这么大,和你没共同语言,结婚后还不憋屈死啊!最主要的问题在于我们两个人根本就拼不成一盘菜,都不是适合对方的类型。”
“你喜欢什么类型,像我姐那样的?我也会!”
林文平看看孙亚菲,笑着说道:“你平常都怎么笑?让我瞧瞧你微笑的样子。”
孙亚菲犹豫了一下,便冲着林文平笑了一下。
林文平又说道:“你再表演一下大笑、温柔多情地笑、幸福地笑、羞涩地笑、欣赏地笑。”
孙亚菲便又按照林文平说的去做了,却看到林文平一直在发笑,有些生气地说道:“你让我表演怎么笑,你笑什么笑?”
林文平说道:“你笑这么多次,我看其实就是一种笑,傻笑!”
孙亚菲听到后就急了,冲着林文平的身上就是一拳。
林文平笑着说道:“这才是你的本性,告诉你吧,淑女不是装出来的,那是骨子里的东西。”
“林木木,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你!”说完,孙亚菲扭头又向西走。
林文平连忙将她给拉住了,知道孙亚菲又要使小性子,这种情况他见得多了,原来他和孙亚芳带着孙亚菲一起出去,孙亚菲动不动就会发个小脾气。
孙亚菲看到林文平将她拽住,便用力想挣脱开,她试了几次都没有挣脱开,便很是生气地对林文平说道:“再不松开手,我就喊人啦!”
林文平没有生气,仍旧笑着说道:“要不要我帮忙?现在街上人也不太多了,你一个人喊的话,他们可能听不清,我们一起喊‘来人啊!快来抓流氓!’你看行不?”
孙亚菲瞪了林文平一眼,便深吸一口气,大声地喊叫“来人啊!快来抓流氓!”
附近的几个人朝她这面看看,却没有要来帮她的意思。
林文平笑着对她说道:“你看看,你声音这么小,他们肯定听不清!没有我帮忙肯定不行,让我们一起呼喊,看看他们会不会来。”
说完,林文平真的大声喊起来,孙亚菲看到林文平在扯着嗓子喊,顿时也来了情绪,便和他一起呼喊起来。
孙亚菲看到远处的人只是很奇怪地瞅着他们,却没有一个人愿意靠近他们,有几个行人看样子想从这里通过,看到他们两个人在呼喊,却马上沿原路返回去了。
孙亚菲有些绝望地蹲下来,“呜呜”地竟然哭起来。
林文平也觉得刚才有些过火,弯下腰对她说道:“怎么样,解气了吧?人委屈的时候发泄一下,还挺好的,现在应该回家了吧?”
林文平打算要把孙亚菲从地上拉起来,孙亚菲却突然站起来,紧紧搂住他的脖子,用她那薄薄的嘴唇堵住了林文平的呼吸。
林文平被她这突然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站直身后想要把她拉开,可孙亚菲却仍旧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不撒手,他把脸扭向一旁,她却又狠狠地亲吻起他的脸。
林文平的嘴得到了解放,便忙告诉孙亚菲冷静一些,但孙亚菲根本就不会听他的。
好大一会儿,孙亚菲才松开手,用手擦拭掉眼角的泪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自言自语地说道:“一切都结束了,回家!”
说完,孙亚菲就大步往家里的方向走,林文平便在她后面紧跟着,说实话,他有时候也摸不透孙亚菲的思维。
第二天大约五点钟,天刚刚亮,林文平和孙福江便已经起床收拾完毕,本来林文平打算一个人去陵园的,孙福江却也早早地起床,他坚持要和林文平一同去,林文平想到他也肯定会睡不着,毕竟陪伴他半个世纪的老伴也在那里等着他,林文平便答应和孙福江一块前去陵园。
孙福江将早已准备好的贡品装进手提袋子里,交给林文平提着,便和林文平一同下了楼。
尽管陵园离小区有些远,但是大清早的路上并没有多少车辆,他们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陵园。陵园虽然已经开了大门,如果要想进入,按规定却还要等到八点以后,幸好孙福江和值守人员拉些家常套近乎,人家才同意他们进入陵园祭奠。
骨灰盒上照片一点都没有褪色,看上去活灵活现的,就好像是一老一少正微笑着等待着他们前来,孙福江和林文平将贡品摆上,一齐祭奠后,林文平忍不住一直盯着孙亚芳的骨灰盒,林文平原本没有想哭,可是看到孙亚芳一直微笑着看着他,却不能再和他聊上半句话,就忍不住掉下眼泪,痛哭起来。
孙福江见林文平哭了,便用手抚摸着林文平的肩膀,劝说他不要再伤心难过,林文平这次没有听他的话,一直哭个不停。
直到外面的那个值守人员过来,要求他不要惊扰到其他逝者时,林文平才强忍着不再哭泣。孙福江将他拉到自己身边,有些难过地对林文平说道:“放心吧,孩子,芳芳有她奶奶陪着,不会受委屈的,你回去后就安心办你的事情,我会经常来看望她们的。”
林文平将那个装满星星的玻璃瓶子放到孙亚芳的骨灰盒旁边,重新又回到孙福江的身边坐下来,听孙福江聊起孙亚芳的故事,孙福江将孙亚芳从小到大的事情给林文平说了很多,直到八点多钟,他们才离开陵园。
林文平将孙福江送到楼下,下车后又陪同孙福江聊了一会儿才开车离开了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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