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许翼德说道。
“好词!”桃齐宕、伶人赞道。
宋锦含笑不语。
“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携来百侣曾游。忆往昔峥嵘岁月稠。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李湖放声唱道,每一截饮一杯酒而后气势增一层语速急一寸,其道“指点江山”时举杯环视画舫中楼上楼下来客,仿佛睥睨芸芸众生。
在场无不醒聩震聋,胸腔内受他感染热血沸腾,众人毫不知觉地感受到寒秋的微冷,远游跋山涉水见层林红透绿江不息船只乘风破浪!雄鹰在天空翱翔,如鱼得水自由自在,对天怒问谁是主宰者!当真风华正茂,意气风发,挥斥方遒!
李湖最后低声一转深沉,来此寻欢作乐自称文人雅客的皆唏嘘不已,直道已忘初心;而来此增长见识的公子小姐读书秀才则心内大喊不枉此行,只觉渺小如蜉蝣欲图远游闯荡一番,领略江山风景!
随李湖坐下放落酒杯发出轻响,直面受他威势压迫的许翼德、宋锦、伶人等人如梦初醒,心之狭义者纷纷避目闪躲。
许翼德当先大声道:“果然狂妄!我服!”他说完,自顾坐落在李湖身旁,夺过酒杯酒壶,猛灌七杯。
宋锦眼睛闪闪发光,称赞道:“好词!好人!”他则落座在桃齐宕身旁,桃齐宕拿过酒壶为他满上,连饮三杯。
伶人轻笑,娉娉袅袅落于一侧,拾起桃齐宕满上的酒杯向李湖敬道:“公子方才一曲和唱已让伶儿刮目相看,现在连作两词一首赛一首,意味深远,伶儿明白这便是高山仰止!伶儿敬你一杯。”
“敬!再敬一杯!”许翼德举杯向对面的宋锦、桃齐宕示意,后者大笑附和。
待四人杯释,李湖转过头,面色潮红,神情恍惚,眯起眼在云里雾里,瞪大眼不知身在何处,并无失态反多一种慵懒惬意。直把众人迷糊这与适才的狂者不同一人,只道他醉了,莞笑。偏李湖看着他们,牙白口清道:“这可不是我作的诗词,是我家乡流诵的名诗名词,我作的诗词就半吊子水平。”
“是我误会兄弟了,不说吟诗作对,但是这份真性情便叫许某佩服。而且能出如此惊世佳作,再观兄弟举止,许某敢说兄弟比任何人都有资格落座于此。”
“许公子你这是什么话!来者是客,五湖四海之内皆兄弟。按伶儿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伶人长得如此尤美,但性格上落落大方,说出的话更是比一般南方男子豪迈,称兄道弟的。
“呵,怪我!怪我!”许翼德又拿起酒杯自罚自饮,不了解的人还道这是来骗酒喝的。
宋锦反而提出众人皆好奇的问题,向李湖问道:“不知道李公子家乡何处?能养育出如此人才叫人好奇。”
许翼德眼冒狼光,也想知道地名好去讨教一番。
“不知名的深山野林偏隅之地,不值一提。”李湖摇头摆手。
许翼德来不及发赖,桃齐宕已经笑着插话道:“你们别想打听这个,我问过几次他都不肯多说一句。不过我知道李兄一手素描绝技比起他作诗赋厉害多了,可谓一派宗师!”
“哦?”其余三人同时好奇道,李湖笑笑,桃齐宕继续说道:“画龙点睛的典故听说过吧,李兄简直张画师在世!你们若在人和路那条街坊问一下,逢人便闻李兄当日街头作一幅《父亲》感泣路人,画技出神入化,画像栩栩如生!”
“那倒要见识一下,来人,准备文房四宝!”
“别别别。”许翼德不爽地看着桃齐宕,他怎么又阻止了?桃齐宕苦笑道:“许兄,李兄作画用的可不是什么文房四宝,单是他那画笔我都说不出名字。何况对酒当歌正兴,怎么不先问问李兄的意愿?”
李湖尬笑道:“这个嘛,以后有时间我再给你们露一手,咱们踏青游玩再说。头晕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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