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桃齐宕击掌附和,舞台上琴瑟和鸣繁弦急管,李湖高声歌唱原先凄厉幽怨的曲调顿时荡气回肠,多了种解脱的意味。
“好!好!好!”大厅中的看客纷纷鼓掌叫好,李湖抱拳点头回礼,舞台上主唱的女子对李湖投来意味不明的眼光。在有心人眼里,不免妒火中烧。
见李湖坐下,不等侍立一旁的仆人动手,桃齐宕已拿起酒壶为李湖斟酒,说道:“李兄果然才华横溢,就连李师儿谱的曲也能唱出自己的韵味,实在令齐宕佩服!”
“哪里哪里。上得台面,也只是唱一唱聊乏罢。我可是不会演奏任何一门乐器。”
“我寻思这就是所谓一窍通则百窍通,李兄担得起样样精通。我现在倒想试一试你的诗赋,看看可有绝句佳作。”
“今天新居落户,盛情难却,来吧!”李湖仰头将杯中香酒一尽,豪气道。
“是极是极!桃某肚无点墨,便以前唐白老《忆江南》抛砖引玉,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李湖低头沉思,他背诵过几首江南诗,对上来简单极。但是李湖也不想尽用前人之作成就自己,他要自己作诗,缓道:“风扶柳腰弄舞姿,酒催渔翁题作诗。南……南……”李湖实在编不下去,拿起酒杯又是一干而尽。
“哈哈哈,罚!该罚!”桃齐宕大笑,替李湖连斟三杯酒,见他面无不爽当正服输,朗道:“李兄胸怀傥荡,是为真君子也!”
李湖苦笑摇头。
“秦淮无语话斜阳,家家临水映红妆。春风不知玉颜改,依旧欢歌绕画舫。月明人断肠!”一群衣着豪奢,镶金佩玉的玉面公子们向李湖与桃齐宕这桌渡步而来,领头的身材高大面相淳厚这诗便是他作的,他轻蔑对李湖说道:“还道是哪里来的才子,原来不过是个土鳖子,既然不懂情趣怎敢坐在这里?这是在辱没李小姐题的门楣!”
“是许公子!”
“好帅啊——”
“他又是准备与谁斗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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