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正为早日练出好焦而努力,台家庄却出了一件事。
那日一早,天还蒙蒙亮,李进带人管闸巡河,不多时便沿河道寻至第一道栅,这里已经快出庄了,只有一些外来户居住。
王寡妇的宅子恰恰就在这边上。这王寡妇三十几许年纪,宿州人氏,丈夫打得一手好算盘,常在庄上与人管账,以此为生。二人育有一女,生活倒也和乐。
不想前年间丈夫酒醉跌进水里,回家就染了风寒,到底没能救回来。
那王寡妇便一人守着女儿,靠其针织女红过活。
李进寻到此处,却不经意间听到有男人笑声。他脸色难看起来。
伤风败俗之事却是不归闸夫们管的,何况人家孤儿寡母,这乱糟糟的世道,找个人家依靠也是正途。
挥挥手示意伙计们不要多管闲事,正要回程,却又听到另一个粗狂的笑声。
和刚才不是一个男人!
几人忙凝神屏吸,隐隐约约却又听到一阵抽泣声。
李进不再犹疑,一脚踹开了院门,一行人往屋里冲去。
不等李进踹开屋门,那门便径自开了,里面冲出一条大汉,拿一把尖刀,也不说话,抬手就刺过来。
李进急忙向后一掠,堪堪避过那闪过的寒光。
身后有那机敏的已抽刀上前。那门口却是狭小不堪,哪里能容得这许多人挥舞兵刃?
于是越打越焦灼,正心急,旁边一个小个子乘机照他下盘就是一脚,那粗汉宛若雷击,倒地昏死过去。
终于,闸夫们冲进屋内。
却见桌子上摆的酒菜,那王寡妇已经让折磨的不成人样,边上是被绑作一团的闺女。
三个贼人身量明显不及此前那条大汉,各个形容猥琐,几回合就让众人拿下,除了一个弟兄胳膊上挂了彩,另一个扭了脚以外,没再有什么别的伤亡。
拿下却是拿下了,众人却是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几个小年轻都低了头,不敢看着惨状。
那小女孩早已昏过去,王寡妇嘶吼一声,踉跄几步,从李进腰间拔出刀来,朝脖子上一抹,死了。
李进没有任何阻止的动作。
用颤抖的手抹上她的眼,咬牙切齿道,把这几人押回去!
台家庄轰动了,群情激奋自不必说,男人女人都站在街上围着看,有那外地客商也跟着看热闹。
嘿!台家庄果然是个做买卖的好去处,别处闸夫只管敲诈勒索,谁又管抓贼了,这几位好汉却一举擒获四贼,己方并无损失,真乃一大奇事!
什么?还有个寡妇死了,那算什么损失嘛!
也不需要什么有司审问了,在几家掌柜、老爷主持下,就要把四人明正典刑。
那李进一改往日的老成,极力要求亲自行刑。他想起赵子成的话,谁是敌人,谁是朋友?眼前这几个便是敌人,用最残酷的手段也不为过,更何况只是杀头呢?
那三个贼眉鼠眼之人已经尿了裤子,缩作一团,只有那个先出屋交战的大汉,昂头喊道,“老爷们!乡亲们!我有一身武艺,不过是睡了一个娘们儿,若能留我一条命在,我留在此地,保境安民,报效大伙儿,要是有半句谎话,我就不是人养的!”
那几个老爷和乡民们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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