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类既然能在数万年的进化中,把衰亡的平均年限由初始的一二十年提升为现在的三四十年,将来甚至到了人生七十古来稀变得寻常的地步。
那他朱一贵为何就不能找到某种治疗方案,强行为老师延长寿命。
骨子里恩怨分明,有恩必报的朱一贵,为了保住老师的性命,不惜花了很多代价,请了很多名医用了很多名贵药材给老师治疗。
可没想到现在一年时间还没到,老师就已经突然走到了弥留之际。
想到这些,巨大的内疚涌上朱一贵的心头。
他心里明白,老师为何会如此快到油尽灯枯。不是治疗没有起到作用,而是治疗的速度没有赶上老师操劳产生的损耗。
这一切只因为老师这段时间以来太过操劳,若不是他整日殚精竭虑给他出谋划策,想方设法救他于危难之中,也不会落得折损寿元的地步。
一时间朱一贵的心在暖流的冲击下不断颤栗,泪水不住地在眼眶中打转,鼻子酸酸的有种忍不住想哭的冲动。
朱一贵一时悲从中来,仰望苍穹,既愧疚又感动,心中长叹道:老师,我朱一贵何德何能,值得你如此付出。你的这份大恩大德,我这辈子又该如何报答你呢?
朱一贵浑浑噩噩地来到船舱中,扑通一声跪倒在老师面前,道:“老师,学生对不住你!”
摇晃的海船上,朱老相师躺在床上,吃力地伸出虚弱的手,摩挲着朱一贵倒头,反过来安慰道:“傻孩子,生老病死岂是你能决定的,怎么能怪到你身上。”
朱一贵悲戚道:“若非是学生不肖,您老也不会因为操劳过度折了阳寿。”
说时情到深处,泪水即将夺眶而下。
朱老相师见他露出小儿之态,现出满足的微笑,道:“男儿有泪不轻弹,你何必作小儿情态。为师做这一切,都是心甘情愿。为师只恨你我师徒相遇太晚,没能尽降所学传授给你。你若能尽得我真传,用我所学光复我汉人江山,我也就死而无憾了!”
说到此处,朱老相师又是一阵悲凉,叹息道:“可惜天不假年,这愿望我此生是无法实现了。”
朱一贵劝道:“老师你老人家鸿福齐天,这病会好起来的,不要往坏处想。好好养病,我还等着你老人家身体好了,聆听您的教诲,做出一番事业来。”
朱老相师豁达道:“我的身体,我自己又如何不知,是无法再庇护你,陪你走下去了。可你又羽翼未丰,所习仙术又功力尚浅,还无法对付得了杜君英,我这次这才不得以出此下策让,你出海投奔我的师弟罗公召。
我这师弟虽和我理念不同,可毕竟与我师出同门,能够让你将我门学业继续下去。同时也可让你避开强敌,免得落得两败俱伤的局面,等你在海外打牢根基,可静待天时再次杀回去......”
朱一贵听了老师如此说,这才明白老师的良苦用心。
之前老师在形势明明大好的情况下劝自己主动退让的不解也顿时散去,化为深深的感动。
爱子之深,必为之谋万世,老师这是在为他做长远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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