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对于朱一贵来说,擦干泪,接过棒,继续踏上征程,这才是最好的纪念。
就像是一场接力赛般,继续奔跑就是最好的怀念,直到有一天像先人般交出手中的接力棒。
这是一场几代人的竞赛,是一场不得胜利誓不罢休的战争。
旧的太阳始终会落下,新的朝阳也必将升起。
当船到大宋共和国主岛兰芳岛时,已是朱老相师逝去十天后的下午。
三艘全副武装福船的造访,让兰芳岛两座大港之一的定公港顿时警钟大作。
在一阵紧张的对峙后,船队放下一只小船,带着朱老相师的介绍信以及朱一贵的拜帖向港口方向驶去。
船上朱阿大看着和自家对峙着,明显矮了大半截的海船道:“老爷,咱们何必理会他们这几艘破船,直接闯进去得了。以我们的实力,还用怕他们不成。虽说他们有五千多号人,可看他们的海船还不到我们一半,火炮只有老式弗朗机炮,威力射程连我们三分之一都不到,火枪更是老掉牙的火绳枪,射程又短射速又慢,哪里会是我们手下这两三百号装备精良水手的对手。依我看管他什么大宋共和国,我们不如夺了地盘自己做个逍遥王。”
朱一贵瞪了朱阿大一眼,道:“休得胡说,此处大统领是我师叔,德高望重深得百姓爱戴。你我岂可依仗武力,胡作非为,行不义这事......”
就在朱一贵杀鸡骇猴,不断打消朱阿大和手下一干人非分之想时,离港口不远的大宋东京城方向也来了一批人。
为首的是一个青衣书生打扮的老者,白须飘飘,带着几分出尘气质。
朱一贵也已经注意到城市方向有大队人马奔港口方向而来,他仗着自己此时修为渐深已能远视,放眼眺望过去。见着为首的老者,便不由为其气质所折服。按照老师传给他的相术,仅从望气所见,便知来人是个德行深厚的长者。又看他在众人中所处位置,心下已大致认定来人是他的师叔,也是这大宋共和国的大统领罗公召。
就在朱一贵打量奔往港口的一行人,一只早已得了命令的小船,将大统领罗公召邀请后辈子侄的讯息带到。
得到邀请的朱一贵,只带着朱阿大等三五个亲信,便离开了船队驶向港口。
双方刚一碰面,朱一贵便主动上前以晚辈之礼拜见罗公召,并奉上从大陆带来的精美礼物。
罗公召见朱一贵行如此大礼,急忙热情上前搀扶,道:“贤侄何必如此客气!你能有这份心意,师叔就心满意足了。”
说着罗公召上下仔细打量着朱一贵,见他右臂戴黑纱,神色肃穆,隐忧哀痛之色。又一身素净长袍,衣着得体,气宇轩昂,可谓是一表人才,不由称赞道:“我那师兄真是好眼光,找得你这样的佳徒。他能有你接班,此生也是无憾。”
朱一贵低头道:“愧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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