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你说。”
“不许抛下我。”
宋演下颌线绷紧了:“有意思么?”
齐鹤歪头,一副天真的样子:“什么?”
“你这样有什么意思?你问我,没有回应的爱会不会延续,现在,我给你答案,会,就算齐欢不喜欢我,我也依然爱她。但是对你,我只是把你当成床伴。
爱你,你不配。”
宋演说出的话就像针扎在齐鹤的心上,宋演说她不配被爱,其他的她都不在意,就这一句,她真的很在意。
为什么不配被爱呢?
她同样是很优秀啊,和齐欢一样,都长了两个眼睛一个嘴巴,甚至她一度比齐欢优秀很多,凭什么这个世界上她齐欢就能被爱,齐鹤就不行?
齐鹤缺什么了?
宋演见她不说话,也没有认为自己有过分到哪儿去,他只是陈述了事实而已,所谓的罪恶感根本不存在的。
齐鹤眼底爬上一丝落寞,眼圈发红,道:“齐欢,她在,香格里拉酒店。”
话说到这里,她就没再细说,房间号她也不知道。
宋演闻言,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再留给她,边走边掏出手机,似乎是给自己的司机打电话。
“宋演!”齐鹤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叫了一声。
宋演脚步一顿,并没有转过身来。
“我们分手吧,是我不要你了,以后不要再找我了。”齐鹤将想说的话说完,故作轻松,和宋演走向两个方向。
或许,江湾公寓那边她可以名正言顺的搬过去了。
宋演没有回头。
五月份的夜风吹起来还有点冻人,齐鹤只穿了一件裙子,胳膊露在外面被风吹死了鸡皮疙瘩。
她抬头看着这座城市,五色霓虹变换着各种各样的色彩,黑雾之下,天空也辨不清它本来的样子。
她生在这里,长在这里,和这里的人拉锯了二十多年,感受了这里的人情冷暖。
有人说,城市越大,越没有归属感。
齐鹤想,这不在大不大的问题,是有没有人等你回家的问题。
和宋演在一起的这几年,虽说无关情爱,但是家里总有一盏灯等你,总有人会想你。
齐鹤安慰自己,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他们会有新的宴席在等待,也有新的生活要过。
禹尧总是撺掇她找个男朋友,不要想他像不像宋昭衍,也不要想他能给她带来什么,只要快乐,那就是王道。
齐鹤笑她母胎solu至今,做起情感顾问来倒是一套一套。
禹尧说这是单身狗的优点,他们谈恋爱的人比不上。
现在想来确实有道理。
风景果然是走着看才能看清晰,路过这条路很多次,她都觉得没有今天看的仔细过。
走着走着她就上了桥,桥上风景更是点睛之笔,漂亮的令人感动。
她站在桥上看着两岸夜景的倒影,风吹起她鬓边的发丝,那双清秀灵动的眸子渐渐浸润一层水色。
说毫无触动是骗人的,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现在有多难过。
香格里拉大酒店的Logo在东北方闪着亮黄色的光芒,作为地标建筑非常显眼,她站的地方高,一眼便能看到那几个字,那栋大楼,看着看着,她自嘲一笑,同时,一颗晶莹的泪珠滚落。
齐鹤觉得自己到底是有些矫情了,不就是一切要物归原主,尘埃落定了么,按着既定轨道走没什么错的,偏离轨道反而死得更快。
那天夜里,宋演没回家,齐鹤睁着眼睛坐到天亮,第二天一早,她从抽屉里拿出江湾公寓的钥匙,带着一拉杆箱的东西离开别墅。
宋演回到家的时候,佣人们已经在准备午饭了。
他脱了西服外套,随口问了一句:“齐鹤去哪儿了?”
佣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却不知道答案。
宋演也没抱太大希望,上楼推开齐鹤房间的们,里面没人。
被子被叠的整整齐齐,床头柜上她最近在看的书也不在,缺了一块的台灯孤零零的放在哪里。
宋演也没多想,从房间里出来,心情不错地哼着歌,下去吃午饭。
宋演觉得,齐鹤不在,心情似乎更加美妙了。
齐鹤拉开百叶窗,让阳光照进卧室。
这地方她没睡过,之前住的人搬走之后她重新装修了一遍,才过了一个月多一点,甲醛还没完全散。
齐鹤一一打开所有房间的门窗,接了水浇了阳台上的花,干完这些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她点了外卖,坐在阳台上晒太阳等外卖。
今日阳光很暖,晒在身上觉得暖烘烘的,格外舒服。
她蜷缩着身体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刻的宁静。
不巧的是,有人打了电话给她。
齐鹤从小几上摸到手机,看了眼便划了接听。
“你为什么把我在哪儿告诉宋演?”电话刚接通,齐欢就冷声问她。
齐鹤无奈耸肩:“他问我,没办法,我那么爱他,看不得他求而不得。”
齐欢:“……见一面吧,小鹤。”
“行啊,在哪儿见?”
“我们小时候常去的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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