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能,一定能。”
田尔耕忙不迭地肯定,丝毫不敢有违九千岁意志。
阴沉着脸,在书房里转了好多圈,魏忠紧停下脚步,吩咐道:“把那帮勋贵,尤其是张维贤,给老夫盯紧,别让他坏事。”
田尔耕呵呵笑道:“九千岁,张维贤是只老狐狸,他忠的其实是大明,而不是哪个皇帝。所以,他不会介入皇位之争的。”
“说得没错,哪怕助朱由检成功,也会受到猜忌,张维贤不会做这等傻事。”
英国公府,书房。
听完家丁汇报,张维贤神情极其凝重,思索许久,仍下不了决心。
“父亲,丰城侯动静不小啊!”张之极有些急,“要是他们成事了,以后京营就是他的天下了。”
张维贤皱着眉头,直盯着儿子,问:“你认为他们能成事吗?”
“宫禁内外,皆由魏阉掌控,现在连京营三大营,都被拉过去两大营,”张之极分析道,“而信王却孤立无援。魏阉成事可能性,无疑更高。”
张维贤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为何还要站在信王一边呢?”
“宝贵险中求呗。”
张维贤点点头,又摇摇头,说:“英国公府两百年不倒,重在一个稳字,之极你要牢记。”
“是,父亲。”张之极不再说,毕竟家族利益高于一切。
张维贤没上报,但这个消息,还是被李凤翔得知,匆忙再入宫中。
朱慈炫听完,感到头大。
他万万没料到,还真被孙承宗说中,三千营也倒向丰城侯。
面对三千营和神机营万余人马,二百骑军和一千初训的卫队,压力不是一般大。
沉思许久,朱慈炫问:“英国公对此无动于衷吗?”
英国公府不是监控对象,李凤翔摇摇头,没有回答。
“时间还有,可无处调兵啊。”
朱慈炫正叹息间,内侍来报,袁可立和孙承宗求见,便连忙让人请他们进来。
孙承宗一进书房,即提议道:“陛下,得马上下旨给张维贤,让他管制京营。”
这样做损失会非常大,朱慈炫下意识地摇头,急得孙承宗直跺脚:“陛下,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啊。”
袁可立却说:“英国公不忠啊。”
“袁卿可有解?”
“谈不上解。”袁可立回道,“让止生出宫,从孙传庭那分一半精锐,用神臂弓,助曹文诏压制京营。”
孙承宗想了想,还是表示异议:“可如此一来,陛下这里压力会更大。”
“内操军,不足道也。真正要对付的,还是御马监兵马,就如同压制京营一样,用神臂弓将他们困在营中。”
“好!”对袁可立的提议,朱慈炫万分赞同。
孙承宗叹息一声,不再异议。
这时,高时明建议道:“陛下,新招卫队名额一万,可着天津卫再送两千来。”
“也好。”
朱慈炫同意了,随即道:“高伴伴,下旨给大名知府卢象升,责成他精选民壮,组建民团,等候旨意。”
见孙承宗不解,就笑着解释道:“孙卿,朕本打算让卫队去洛阳抄家,现在看来得留京震慑宵小,只能让卢象升办这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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