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幸老爷察出,罪实该死,其余人,实是无干,望老爷明察。”
张天佑道:“闻得昨晚求嗣的甚众,料必室中都有暗道。这两个秃驴,如何不到别个房里,恰恰都聚在一处,入她彀中?
难道,有这般巧事?”
渡厄又狡辩道:“或许净室惟此两间有个私路,别房俱各没有,也未可知。”
张天佑道:“这也不难,待我唤众妇女来问,若无所见,便与众僧无干!”
即差左右,将祈嗣妇女,尽皆唤至盘问。异口同声,俱称并无和尚来宿。
张天知道她们怕羞,不肯实说,喝令左右搜检身边,各有种子丸一包。
张天佑笑道:“既无和尚来宿,这种子丸是何处来的?”
众妇人一个个羞得面红颈赤。
张天佑又道:“想是春意丸,你们都服过了。”
众妇人更不敢答应。
张天佑却不穷究,喝令回去。
那些妇女的丈夫亲属,在旁听了,一个个都气得遍身麻木,含着羞耻,领回不题。
渡厄见搜出了众妇女种子丸,又强辨是入寺时所送。
张天佑道:“事已显露,还要抵赖!”
他教左右,唤进民壮快手人等,将寺中僧众,尽都绑缚。
只留了日前在杨广面前发牢骚那个老朽和尚。
渡厄眼中,忽露凶光,他意欲行凶,又见刺吏手下人众,又有器械,自恃不敢动手。
张天佑正欲到杨广面前施礼,请陛下现身,可是,却被杨广用眼神制止。
于是。
张天佑就起身上轿,一行人押着众僧在前,回刺吏衙门。
这时。
早已轰动了一路居民,都随来观看。
张天佑回到衙中,当堂细审,用起刑具。众和尚平日本是受用之人,如何熬得?才套上夹棍,就从实招称。于是,一个个录了口词,发下狱中监禁,准备文书,申报上司,不在话下。
旁边杨广,见张天佑一派干吏作风,处理事情雷厉风行,心中倒十分喜欢,暗暗点头。
他早已吩咐过张天佑,只装作不认识自己,好好断案即可,所以,张天佑也不惊动圣驾,只认真断案,须臾之间,已将来龙去脉捋清,手上更是笔走龙蛇,将此事写了个清清楚楚。
……
……
且说渡厄与群僧,是夜,来到狱中,与众和尚商议了一个计策,于是,就对禁子凌志说道:“我们一时做下不是,悔之无及!如今到了此处,料然无个出头之期。但今早拿时,都是空身,把甚么来使用?我寺中向来积下的钱财甚多,若肯悄地放我三四人回寺取来,禁牌的常例,自不必说,分外再送一百两雪花!”
那凌志平时就甚贪酷。
此时,见渡厄说得热闹动火,便道:“我们同辈人多,在下一人作不了主,这百金四散分开,所得几何,岂不是有名无实?如出得二百两与众人,另外我要一百两偏手,若肯出这数,即今就同你去!”
渡厄一口应承道:“但凭禁牌分付罢了,怎敢违拗。”
凌志即与众禁子说知,私下押着四个和尚回寺,到各房搜括,果然金银无数。
渡厄先将三百两交与凌志。
众人得了银子,一个个眉花眼笑。渡厄又道:“列位再少待片时,待我收拾几床铺盖进去,夜间也好睡卧。”
众人连称道:“有理!”
于是,又纵放他们去打叠。
这四个和尚把寺中短刀斧头之类,裹在铺盖之中,收拾完备,教香公唤起几个脚夫,一同抬入监去。
又买起若干酒肉,遍请合监上下,把禁子灌得烂醉,专等黄昏时候,动手越狱。正是:
打点劈开生死路,安排跳出鬼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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