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向晚捧读:“去一个小孩子不能去的地方,哇,你也想去?”
谢东阳没接茬,也没有放人,而是提起另一个话头:“你动了我家的东西。”
……什么?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赵榕意味不明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
“然后呢?”戚向晚没否认。
沉默两秒,谢东阳才低着头凉凉道:“今晚最好不要出门,很可能有去无回。”
他的尾音越说越轻,到最后几乎是喃喃低语。
戚向晚路过他时,揉了一把那扫把似的头发:“会回来的。”
谢东阳凝视两个走远的身影,久久未动。
虽明知深夜的村中家家闭户,两人仍旧把脚步放得很轻。起初走得很顺畅,绕过第三个弯回到一处眼熟的竹叶下,赵榕低眉敛目,仿佛陷入了沉思。
“这就是你的底气?”戚向晚也沉思。
赵榕面对质疑没有反驳,拎出了惨遭虐待后臭气惊人的木偶,戚向晚被熏到,不自觉拉开一大段距离。
只见他捻着木偶一端,放置身前,像是得到了什么预感,朝着一个已经到过的方向走。
有用?
戚向晚狐疑地跟上,竟然真的走出了这段疑似鬼打墙的小路。
房屋越来越稀疏,穿过小竹林,多时,来到唯一还点着烛火的窗外。
一排排竖着放的长木为他们提供了藏匿处,外头有两人在四处张望,还有一人趴在屋顶,背对着他们放风。
屋内人声嘈杂,仔细听能分辨出陈叔的嗓子:“这对……埋了,过两日再找……”
里面进行的的活动似乎快要结束了,透过窗户可见几个人影交错晃动,长长地吱呀一声,大门开了。
从里面扔出两个塞满的麻袋,摔在地上闷闷地两声,可见里面有些重量。袋口包不全,露出一半长发,接触地面那一面开始渗血,不多,小小的一滩便止住了。
尔后遭人觉得碍地方,踢了两脚,旁它们各自滚到一边,包不全得那个袋口更开,更多长发涌出,一个小小的金边玩意儿圆溜溜地打圈,最后没入阴影。
戚向晚眼尖,注意到那是个似曾相识的耳环。
那天,在被村民暴打的大叔身边,隐忍哭泣的妻子的首饰……
地上那两个条状物里装的是谁,不言而喻。
但那个重量,成年人一脚踢得动,加之比本人缩小三分之一的身体长度,也不太对得上那对夫妇。
他又想到了最先被发现死去玩家,一具全身只剩下皮骨的干尸。如果情况相似,便又圆回来了。
没什么悲伤春秋,只能说可惜。
手被戳了一下,赵榕在提醒他?
戚向晚定睛一看。
村长出来了,冷白光投影下,拖长了他的鼻影,表情莫测。
他命令道:“处理掉他们,不要讲话。”
守门那两人连声答应,其中一人很不爽地又踢了一脚麻袋,把扎得好好的那个绳子弄开了,枯枝似的骨头顺着掉出来。
“收拾好!”陈叔看不过眼,一巴掌猛拍到那人背上。
力道极大,隐身暗处的两人都能听清楚的程度。那人惊呼出声,被拍得站不稳往前两步,一脚踩上麻袋一角,又是一阵难以入耳的碎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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