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副本以来的首个支线任务。
先不说神木是个什么东西。赵榕得到木雕也有一天一夜了,在他身上时不见有什么发生,直到今晚浸泡过蛇血后,系统才颁布支线。
木雕上的女人与这条巨蛇关系匪浅。
没人去捡红绿血液里的木雕,实在是太臭了。虽说等他们一走,它又会原封不动地回到赵榕身上。
不待戚向晚问,赵榕很快开始解释它的来历:“那晚祠堂里见到后,丢不掉。”
那天,他与一众玩家分开后,先去询问田里忙活的农妇,得知了唐糖家住址。
唐糖大部分时候都不在家,有能不回尽量不回去的意思。家中只有一位自称是她父亲的老人家,活到现在六十多岁了也没娶老婆,待她完全不像一位父亲,毫无底线的使唤、难以出口的谩骂、单方面暴力与殴打充斥了二人的相处时间。
赵榕听到这里,决定去拜访这位“父亲”。
家徒四壁,馊气冲天,几日不洗的锅碗瓢盆,发黑破旧的衣衫被褥,虫蝇大面积占据床铺,唯一的小风扇摇摇欲坠。
以及一个能在床上躺一周的老人,身体健全无疾病,吃喝靠干菜叶番薯干,排泄靠枕头旁的尿壶。
见赵榕进来,以为是自己女儿,很自然地指挥他倒水煮面。
赵榕懒得废话,使用了一些微小的强制手段,迫使他坐起来回答问题。
期间出了点小状况,本来味道便堪比垃圾场,被吓傻了的老人还湿了裤子,赵榕当场黑了脸。
一次难以继续下去的交谈。老人告了村长帮忙去抓女儿,自身对女儿是否回来并不在意。
“该是我的,就当是我的,谁也抢不走。她过来了,一辈子是我家的。”老人理所当然地说。
赵榕皱起眉。
虚伪应付的话里话外,隐约透露出他的真实想法……似乎唐糖不是他的女儿,而是他的什么所有物。
“女人嘛,小是女儿,大是媳妇儿,她是咱家的,你问什么,去去去!”老人听他越问越多,脸色一变开始赶人。
这……唐糖不跑就要被迫当童养媳了。
据说曾经也有个年轻漂亮的外地老婆,没跟他几日便找机会跑了,失踪半个月,再次被发现时是在桥底,腐烂得七七八八。
哪儿是老婆,不幸被拐来的无辜姑娘吧。戚向晚暗想。
赵榕之后摔门而去,在一排发木耳用的木头堆里发现了唐糖,女孩子黑黝黝的眼睛狼似的紧盯着他。
“很多人在找你,”他说,“先找个地方藏起来吧。”
女孩不作声。
他还想问,却被惶惶路过的少女拉走了。赵榕怕伤到人,没有抽回手,由少女牵着他左拐右拐,绕了不知多少条小路,路径之曲折让赵榕生出村子很大的错觉。
因为她刚哭过的样子,半是着急,半是求救。
少女带着他来到一间明显不同于其他房子的建筑前。
檐下有蛇龙飞鱼雕刻,木门暗红发黑,外在难得干干净净。木柱有龙纹,即便因几十年的风吹雨打而褪色,依旧不失气势。
少女指向屋内,赵榕便托着她悄声翻墙入内。
戚向晚:“祠堂?”
赵榕点头。
戚向晚:“这玩意儿是里面跟到外面的?你碰了它,很大胆嘛。”
赵榕迟疑一瞬,摇摇头,又点了点头。
出于调查研究的想法,他确实触碰了祠堂内供奉桌中心位的木雕,但目前手头上的却不是祠堂里的那个。
同一个女人,不同的动作表情。
祠堂里那个笑得双眼眯起来,双臂张开,大方且包容,仿佛想拥抱谁。
“我们被发现了。”他说。
是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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