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们都是刚从旅馆里出来的样子。
所以陈俞问齐佳,“你们在直播?”
“不是不是,现在只是在录像,当后期制作视频的素材用。这种普通的荒废地方,只有晚上过来才有气氛和看头,白天基本只是踩点。”齐佳看陈俞两手空空,悠闲地像饭后散步,问:“大师家住附近?”
就算家不在附近,有了乾坤戒,出一趟远门,陈俞照样能做到两手空空。
陈俞不答反问:“拍完啦?”
齐佳说:“对的,都拍完了,正要去吃饭呢,另外两个主播也是,大家都要去吃饭了。大师饭吃了吗?”
陈俞看到从停车场前后开出了几辆车。
第一辆,驾驶位里的是个成熟美妇,她接走了大龄男主播。
第二辆是个爸爸开车,来接未成年的洛丽塔风少女主播。
第三辆,它停在了路边。
摇下了车窗,一个年轻人探头冲齐佳喊道:“快过来,去吃饭啦。”
车行,有车道;人行,有人行道。车道和人行道之间隔了一道绿化带,齐佳和陈俞站在人行道上,与那人隔了一段距离。
齐佳对着那个人说:“你们先去吃饭,我自己看着办。”
她话还没说完,陈俞丢下一句:“那你去吃饭,我先走了。”
齐佳不过是转头的功夫,陈俞已经走出老远了。
齐佳这次一如既往的带着粉丝过来。
车上现在有两个男粉丝,开车的车主一位,坐在后排的另位粉丝认出了陈俞,在齐佳跑过来交代他们一声的时候,那个男粉丝望着陈俞离开的背影说:“那人是前段时间直播的大师?”
没有视频保留,又过去了一段时间,记忆里的陈俞面容模糊了,男粉丝不太肯定。
“对的,所以你们先去吃饭,我要跟着大师。”
“等等我也去。”后座粉丝当即下了车,紧随齐佳之后。
开车的粉丝能怎么办?当然要先把车停回停车场了。
旅馆说是旅馆,其实是一家农家院改成的,仅大门墙边挂着的旅馆住宿几个字招牌,标明了它的用途。
说是一个月前就要拆除,周围不见挖土机之类的,农家院的大门和墙也都完整无缺。
陈俞目前只知道拆除队没法动工,怎么样的没法动工还不知道,没有问清楚,只是想自己亲眼看看,不被先入为主的观念限制了思维。有必要时,他再问事情来龙去脉。
接待陈俞的负责人刘禹锡一直站在门口。
齐佳喊陈俞大师的时候,他只当以为昵称一类的,说不定是“大湿胸”的简称。
刘禹锡的心态足够年轻,自认为跟那些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没有代沟,毕竟他也不过是工作了五六年的90后。
看到陈俞过来,他没当一会儿事,还在翘首以盼地等待老板让他接待的“大师”。
陈俞递出了大老板给的名片。
上面是刘禹锡的名字,职务是董事长秘书,实际还兼职司机。
一年前刘禹锡还在用这张名片,只是今非昔比。
他认出了陈俞,于是递出了他的新名片。
设计差不多,联系方式和名字一样的两张名片,只有职务变了,他现在是一个经理,负责跑腿工作。
以前的名片何等刺眼,刘禹锡不太想让它在外流转。
只是让刘禹锡实在没想到是,老板居然还留有他的名片。
“能换一下吗?这是我的新名片。”
陈俞没意见,他拿出名片只为省去口舌,哪一张无关紧要。
交换了名片,陈俞跟着刘禹锡进了院子。
农家院铁门一直敞开,齐佳跟着跑了进来。
陈俞问:“这里随便人进出的?”
刘禹锡无奈道:“不知道谁传出去了旅馆闹鬼的事,这几天来了很多主播和网友来凑热闹。他们白天不来专挑大晚上来,门关着他们就爬墙,摔出毛病还得我们赔钱,就干脆开了门,随便他们进出了。一个普通的农家院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刘禹锡在这看了几天,他是没看出什么名堂,不信这些网红主播能看出花来。
说着还瞟了眼齐佳。
齐佳不在意,没什么好看的,她也要一看再看,一拍再拍,谁叫大师来了呢。
齐佳问:“大师,我能开直播吗?”
陈俞答:“按你自己的直播时间来,不用因为我提前。”
意思就是不能。
齐佳老实地继续以拍摄为主。
农家院的院子很大,沿途种的不知名树种树桩比腰粗,不仅有竹林,还有水池。
走着走着,齐佳又问:“大师,为什么我上次录像都黑屏了?网友分析说可能因为灵压一类的不同?”
陈俞答:“不清楚。”
转眼间,就到了五层楼的别墅主楼前面,这栋别墅不新不旧,远没有到要拆除的地步。
“老板把旁边的地也买了,想拆了重建栋大酒店。”刘禹锡说着要带陈俞进屋里看看,陈俞不打声招呼地走上了弯角路,要绕过别墅,去后院瞅瞅。
这下,在直行路走了一段路的刘禹锡,得折回来追赶陈俞的步调。
齐佳压低了声线:“大师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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