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高马大、虎背熊腰的老袁一出场,气势强大,肌肉男的荷尔蒙爆表,直接镇住了场子,瞧瞧那些肌肉,这块头,凭他们六七人,一起上都只能挂在人家身上荡秋千。
发际线堪忧男怂了,退了一步。
“哈?”老袁气势不减,歪着脖子,流里流气地瞪发际线堪忧男,等着他答话。
发际线堪忧男的母亲来拉他,“走,我们走儿子。”
陈俞是要送客的,就跟在他们身后,静静看着他们拖走老人。
老人这事,陈俞一个外人没法插手,他家里人这么一闹,陈俞就是想管也管不了。
老人被簇拥着到了门口。
突然,老人惊恐万状,力气大的惊人地甩开了子女的手,反手就抓住了离他最近的外孙女的手腕。
拉着她,指着前方说:“看看看,就是那个,就是那个红衣女人!有没有看到?就在那。”
“痛痛痛,外公你抓痛我了!”
他外孙女想挣脱,但老人干瘦的手像一把钳子,牢牢地抓着,没有丝毫要松的意思,其他人一起帮忙都拽不开老人的手。
第一次,老人第一次清楚地看到了那个女人,她站在角落中,一身单薄的红衣裙,鲜艳又刺目。只是老眼昏花的,看不清女人的脸孔。
“先生,那个,那个。”老人一直指着那个方向,叫陈俞看,可老人情绪激动,脸色涨红一片,连话都说不清了。
陈俞注意到了老人的痛苦,冲了上去,“快让老人躺下,快打急救电话。”
那外孙女手腕被抓捏着,已经痛的哭了起来。
大家还没注意到老人的异常,只想着让老头子松手,又见陈俞无端冲上来,以为他要多管闲事,刚想凶他,有老袁给陈俞撑腰,对上他凶神恶煞的眼神,怂了,不敢动。
尴尬地扭头看老人,发现了老人好像喘不上气。
老人松了对外孙女的钳制,改抓着领口,脖粗脸赤红。
陈俞不是正统的人类医生,急救措施倒是会一些,“给老人一些空间,他喘不上气了!”
“还不是都因为你!”发际线堪忧男真怒了,学那平头哥,管对方是不是有猛男撑腰,不爽就是干!
想动手,被他老母给牵制住了。
“救人要紧,救人要紧。”
家里小辈连忙打电话去了。
发际线堪忧者对陈俞咄咄逼人,“上次我怎么警告你的?老骗子不敢来了,倒是你这个小骗子在这妖言惑众了。”
陈俞没理他,安抚老人说:“冷静,放松,慢慢呼气,对,再来深吸口气,吸气,对吸气。”
外孙女的手红肿了,哭得惨兮兮的,“我的手是不是断了?”
院子里乱糟糟的一帮人,大门一关,外面则是静悄悄的,完全听不出里面的动静。
周娜娜将车子停下,过了桥,到了陈俞家门口,看到了一个木牌,上面写着“叫门请拉绳。”
实则有两块木板,另一块上面写着“妖怪请拉这条”,专门给妖怪看的,周娜娜看不见。
“什么玩意儿,连个门铃都舍不得装。”嘴里吐槽,周娜娜还是拉了绳子。
院内顿时响起了铃铛叮叮当当声。
跟妖怪专用风铃不同的声音。
两者,陈俞的串起的铃铛直接固定在墙上,高一些;葛树他们挂的风铃线矮一些,用靠墙的竹棍支撑。
同样的一拉整片响。
周娜娜等在外面一直拉着铃铛绳,要拉到开门为止。,铃铛声挺好听的。
老人这边已经冷静了下来,能呼吸了,只是情绪崩溃后面色憔悴。
老人说:“先生,看到了吗?就是那个女人,她一直阴魂不散地跟着我,都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为什么老折磨我,我这辈子没做伤天害理的事啊,为什么找上我。”
陈俞安抚道:“你出现幻觉了。”
“先生也不信我?”
“信,但刚刚我什么都没看见。”
“怎么会?那女人离那么近!”老人不可置信。
久思成疾,老人病了,先是出现幻觉,后又险些昏迷,没了一丝力气,只能任凭他的子女将他背了出去。
大门一开,门口就是风情万种的周娜娜。
周娜娜今天打扮很成熟和性感,一身皮草,牛皮紧身裤,高筒靴。烈焰红唇,干净利索黑短直发,大大的黑色闪亮耳环,黑色墨镜,在不远处停着的那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凸现了她富贵的一面。
这让出来的人集体愣了下。
周娜娜对此熟视无睹,看到了陈俞,笑道:“早啊大师,今天有空听听我的事吗?”
“又一傻子。”有人嘀咕了声。
不等周娜娜发作,这帮人溜得很快,一阵小跑到了桥上。
桥的另头,严老板刚把车停稳,一下车就高声喊道:“赶巧大师来开门,不用再给我开一次了。”
今天的严老板也和以往见到的不同,他戴了一条超粗的金链子,一手戴一串古玩手链,一手一块高档手表,真皮夹克包往腋下一夹,做老板的差不多都是这样的打扮。严老板迟些时候要去找人借钱投资,为了让别人放心借钱,自身看起来得有底蕴,外加这几天赚了笔钱,就搞了这一身装备,才有了他今日的风光。
于是徐家的人心里开始了小九九。
一个人有钱人喊大师,可以说傻,再加一个老板喊大师,不免要怀疑一下,难道真有本事?
得了,就小骗子那岁数,能大师到哪去,迷信!
这家子嘴上嘟嘟囔囔地带着老人家迎救护车去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