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敏行回道:“能结识郁大哥就非常令我高兴。只是不知你我何时可以走出这牢房,如果我们有幸在外面相遇,倒是可以和郁大哥喝点米酒,顺便跟大哥学上一招半式。”
郁茂同嘿嘿一笑:“要走出这牢房并不难,只是我现在还没有想出去的想法。敏行老弟又是为何事进了牢房?”
上官敏行把自己事情对郁茂同述说了一遍。
郁茂同怒道:“这些人真是胆大妄为,全不把王法放在眼里。待我出去的时候,我要好好地收拾他们。”
上官敏行道:“郁大哥不必生气,天下各地全是这样,也不仅限于这个县镇是这样脏污。”
郁茂同有些黯然,道:“皇帝再聪明也管不过来呀。”
说完这句话,郁茂同感到自己好像有些失言,再不说话了。
上官敏行想要问一问郁茂同是因为什么事情被关进大牢,而且还戴了铁镣,但他知道这一定牵涉到重要的关节,因此郁茂同不讲,他也不敢去问。
突然牢里一阵喧闹,有兵器相击的声音。只见有三名黑衣人手持单刀,正在与黄胡须官差和皮官差打斗。
让上官敏行惊奇的是,黄胡须官差和皮官差都有一身武功。
黄胡须官差平时看上去病恹恹的,现在却像换了个人一般,那柄单刀舞得密不透风。
皮官差却是另一路打法,他是采用静守之势,对方不动,他也不动。对方一动,他也采取相应招式对敌。皮官差与黄胡须官差配合得倒也默契。
牢房里的过道过于狭窄,五人在这里打斗有些难以施展功夫。因为要进攻敌人,还要保证自己的单刀回来时不伤到自己人。
有趣的是,五个人使用的兵器全是一样的单刀。
中路的黑衣人有些急躁,他猛地跃起,一刀向皮官差劈来。虽然是刀法,但上官敏行看到那单刀所使用的招式却与自己所学的拳法秋菊吐香有些相同,但同时还有些不同。秋菊吐香在右拳打向对方的同时,左脚也会从下方撩向对方的下部,令对手防不胜防。这名黑衣人的单刀劈向对方时,腿脚没有动作,显然这样可以极大地保证落地时沉稳,不致因摇晃而招致攻击。
皮官差眼见无法躲避,他却不用刀招架,手中的单刀顺着黑衣人的单刀直接划了过去。皮官差知道,如果这黑衣人不要自己的胳膊,那么单刀飞过来,自己可能会受伤,但不致死。
果然黑衣人在空中手臂回转,左足向前踢出。皮官差的单刀去势并未止歇,那单刀在黑衣人的小臂上划了一下,黑衣人的单刀就飞了出去。
就在单刀飞出的同时,黑衣人的左足踢中了皮官差,皮官差向后仆倒。
黄胡须官差见黑衣人的单刀脱手,觉得这是一个极好的时机,他的刀法一变,由杂乱的刀花变为实用的招式,一刀向黑衣人的头部劈了下去。
只见一块碎瓦带着风声飞了出去,正击中黄胡须官差的手臂,那只举着单刀的手臂顿时软了下去。上官敏行惊奇地看了郁茂同一眼,却见他的两手提着铁镣,并未见他有何动作。
左路的黑衣人间不容发,一刀砍中黄胡须官差的颈部,黄胡须官差闷哼了一声,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皮官差还未等跃起,就见两柄单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皮官差急忙抛掉手中的单刀。
那名被皮官差划伤手臂的黑衣人已经拾起了自己的那柄单刀,他挥起单刀就要向皮官差斩落。
上官敏行叫道:“不要杀他,皮大哥是好人……”
黑衣人愣了一下,手中的单刀举在空中没有落下。
这时上官敏行才发现,那些黑衣人的面部全部用黑布做了遮挡,一时瞧不到他们的面孔。那举刀的黑衣人扭头向牢中望来,叫了一声:“盟……郁大哥……”声音却是一个女子。
那女黑衣人虽然声音中透着欢喜,但她的脚仍踩着皮官差,手中的单刀仍举在空中。
郁茂同看了上官敏行一眼,道:“放了他罢。”
那女黑衣人放了皮官差,解下皮官差身上的钥匙,急着开牢门。
上官敏行急忙出来,扶起皮官差,问道:“大哥没伤到吧?”
皮官差抹了抹跌破的嘴唇,道:“不打紧。是小相公救了我。”
“没有没有,是郁大哥救的你。”上官敏行把皮官差抛掉的腰刀拣了回来,交还给皮官差,皮官差眼里看着牢中的三位黑衣人,他不敢接自己的武器。皮官差知道,拿回自己的武器,就等于是要再和三位黑衣人决战。皮官差自忖自己的武艺和黑衣人差得太远,别说对手是三个人,就是那一个女人自己也不可能胜她。
三位黑衣人已经除掉遮在脸上的黑布,那是两位青年男子和一位青年女子。那女子俏丽,只有十**岁的年纪。郁茂同身上的铁镣已被除掉,不知是脚镣戴久了还是早有夙疾,郁茂同的腿有些瘸,一名男子扶着他向外走。
郁茂同对另一名男子道:“把这位小兄弟也带上。”
另一名黑衣人马上过来拉住上官敏行的手,上官敏行立刻感到自己的手像被铁镣锁住,无法动弹。那黑衣人也无恶意,牵着他的手就向外走。
郁茂同走了两步又停住,他回头看了皮官差一眼,转身疾速抽出身旁黑衣人的腰刀,劈头向皮官差砍去。事起突然,谁也不知道皮官差如何又得罪了郁茂同。上官敏行只来得及啊的叫了一声。只见郁茂同唰唰两刀,将皮官差的官衣划破,然后一掌击昏了皮官差。
郁茂同随手把单刀插入身旁黑衣人的鞘中,道:“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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