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又有州牧大人派下的活,真走了他们也不好过,只能赶忙伺候着。
“诸位,刺史大人来亲自拜见贤士了,诸位快出门吧”咚咚咚几声锣响。
贤士们一个个走出了馆驿,客栈,想看看发起了这求贤令发起者到底长啥样的?
他们刚看见公孙瓒的时候,都被镇住了,毕竟公孙瓒一路杀伐果断,从血海中滚出来的,身上的气势压的众人抬不起头。
只见一青衣文士,腰悬长剑,眉清目秀,他开口说道:“公孙将军,在下从青州远道而来,
将军既然求贤,在下认为就要有个求贤的态度,客栈之内跳蚤诸多,连杯热水都喝不到,如此求贤,在下认为不求也罢。”
说罢这士子就要转身离开,旁边的几位士子也赶忙附和。
“对,不求也罢,”
众人也要离开,眼看形势越发不受控制。
公孙瓒拱手道:“诸位远道而来,是公孙瓒怠慢各位了,实是馆驿不多,安排有限,不过诸位既然来了,公孙瓒就不能让诸位空手而归,但有去者,每人送一金车马费,
不过既然各位远道而来,为何不试试自己的本领呢,但有才能我必不吝封赏。”
众人听到车马费便有一金,这诚意不得不足了,而且求贤,万一自己能中了,仕途官场,才能有所作为,他们佯装离开,不过是看看公孙瓒的态度,谁不想建功立业呢?
“诸位,但有才能,我必有所任命,有军略者,可向这些秦将军这里报名,较量武艺,研习军略皆可。
有政务者,有治幽州之策者,请于明日奔赴举贤堂考校,诸位所献之策,我必与长史别驾观览,以取人才。”
听到公孙瓒这般说,众人也只好散去。
次日,举贤堂内,士子林立,等候考试。
公孙瓒命人将纸卷发下来,令众人答题。
“蔡侯纸啊,这纸张成色不错啊。”
“确实是上好的纸张。”
公孙瓒笑道:“但有治幽州之策,诸位尽可写下,但有合适之策,定有封赏。”
半个时辰后,已经陆续有人交卷,公孙瓒与魏攸看着这些人,所献之策不禁头痛。
《王道治幽策》、《兼爱治幽策、《度田论》、《无为治幽》、《更张刑事论》。
大秦都亡了多少年了?还有诸子百家的遗老遗少。
不禁摇头,当他看到《屯田论》的时候,不禁眼神一亮,赶忙说道:“请问先生是何人?”
那士子回答道:“在下国渊,听闻州牧天下求贤而来。”
公孙瓒大喜道:“先生且在馆驿等候。”
众人见之前有多人献上策略,公孙瓒都摇头不已,那紫衣士子不禁说道:“我有恶政四论,不知道将军能不能听得?”
此言一出,场中一片哗然,魏攸等人面色阴沉不已,这是要当众打公孙瓒的脸啊!
公孙瓒笑道:“即有策来,先生但说无妨。”
那紫衣士子缓缓说道:“其一,穷兵黩武,其二田制混乱,其三蹂躏民生,其四崇武贬文!”
这恶政四陈,几乎将幽州现在的情况悉数罗列,魏攸等人无不变色。
只见公孙瓒躬身行礼道:“先生所言与实情大体无差,公孙瓒痛感于心,谨记先生教诲,必定刷新幽州军政,矢志不渝。”
众人大出意外,不禁说了声,好!将军雅量!
十几个士子纷纷站起,呈上手中策论,高报:“我的《穷幽策》、我有《苛政猛于虎》、我有《入幽三策兵穷野》!”
纷纷嚷嚷,竟然全是抨击幽州政局的策论,堆满了长案。
公孙瓒他回身对紫衣士子等人拱手道:“公等骨鲠之士,请留幽州,以正幽州军政。”
紫衣士子哈哈大笑,“将军欲以我等为官乎?我等痛斥幽州,将军不记狂狷荒唐已知足矣,岂能留幽州自讨无趣?”
非幽州士子们纷纷应和,“多谢将军!”“我等当离开幽州也。”“将军胸襟似海,容当后报!”
公孙瓒站上长案,向士子们拱手一周,慨然高声道:“公等对幽州之诸种弊端,皆做通彻评点,切中时弊。
公孙瓒以为,非幽州者可敬,卑幽州者可恶。诸位既敢公然非幽州,亦当有胆略治幽州。
精诚之心,何自觉无趣?请诸公留幽州,我自当视才任职,公等以为如何?”又是深深一躬。
抨击幽州军政的士子们低下了头,难堪的沉默。
突然,紫衣士子面色通红,呛啷拔出长剑走到公孙瓒面前!
狄青一声怒吼,“大胆!”长剑一挥,远处几名甲士跑步上来围住了紫衣士子。
公孙瓒勃然变色,大喝一声,“下去!”转对紫衣士子拱手道:“先生鉴谅,有话请讲。”
紫衣向士子公孙瓒深深一躬,激昂高声道:“在下所来求贤非但做《恶政四陈》,且鼓动同人离开幽州。
然则将军非但不以为忤,反以国士待我。人云,君以国士待我,我当以国士报之。
我当以热血,昭将军之明!”话音方落,长剑倒转,洞穿腹中,一股热血直喷三丈之外!
“先生——!”公孙瓒大惊,扑到紫衣士子身上。
那士子拉住公孙瓒的手笑道:“将军之胸襟,称雄幽州小矣,当,王天下。”说完,颓然后仰,撒手而去。
数日后,此事传遍天下,而荀彧得知此事,他缓缓说道:“我知道该去何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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