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赵多义士,慷慨赴悲歌。
公孙瓒广发求贤令,本为求贤,确不想竟有无名士子,为成全其名,竟然自戕在他面前。
他感慨之余,只能命人以国士之礼,将其安葬在青山之上。
此次求贤,不仅获得了国渊这般大才,更是收获了如王羽几位县治人才,令幽州政务之才,稀少的窘境,大以缓解。
武将方面,秦琼考校了来求贤的人才武艺与军略,皆庸碌不值一提,只有王门与田楷二人弓马娴熟,粗通兵马。
公孙瓒将王羽等人命为县令,派到被鲜卑劫掠的几个县补缺,王门与田楷二人随军听用。
而国渊被公孙瓒留了下来,参赞政事,历史上曹操之所以有争雄天下的实力,除了良臣名将和他本人的雄才大略之外,军屯制同样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而国渊虽然不是军屯制的创举者,但是军屯制的参与与实施,发挥了重大的作用。
“子尼,之前我在求贤堂的时候看到了你那篇屯田论,我非常欣赏,却不知道如何实施?”公孙瓒笑道。
国渊拱手说道:“回主公,幽州经异族联军劫掠之后,现有大片的无主荒地,而战乱以后,恐怕有大量的流民,以在下之见,不如将这些土地分给这些流民,以免生乱,
由郡中提供土地、种子、耕牛和农具,由他们开垦耕种,获得的收成由国家和屯田的农民按比例分成,这样下去流民有所归附,而数年之内,幽州的国力也毕竟会恢复。”
“好啊!我正苦无幽州贫弊,又无政才,想不到天使子尼助我!”公孙瓒大笑道。
国渊听公孙瓒如此盛誉,赶忙拱手继续说道:“所分土地,可分为良田,荒地进行分级,每类土地设定所缴纳的粮食数量,
统计好分发土地的流量数量,设置考察的官吏,鼓励百姓开垦荒地,如此定然大治幽州!”
公孙瓒听他侃侃而谈,不由露出笑意,幽州饱受战乱,早已疲弊不堪,而他又有心想要争霸,看一看这天下。
确无国力支撑,此次求贤竟然求到如此大才,其发挥的作用,绝不在田丰之下!
“子尼对屯田之事,果然精通,不知道军屯之事,可有想法?”公孙瓒笑道。
“军屯?军屯……”国渊似有所思,好像打开了新世界一般,军屯之事,虽然他从想过,不过听公孙瓒刚才所提,突然感觉此事大有可为!
他赶忙说道:“此事可为,幽州边郡,多生乱事,可令军士戍守边郡,时战时耕,此举定能减少军粮消耗,待幽州粮谷丰盈,还可以修建粮仓,以备战时调度。”
中转仓哈哈,听到国渊所说,他更觉得自己捡到一个宝了,有国渊在,何愁幽州田谷不丰!
他激动说道:“国渊听令!我今封你为屯田校尉,管幽州屯田之事!”
国渊拱手行礼说道:“在下绝不负主公之命,一定兢兢业业,让幽州数年大治!”
他抓起国渊的手,说道:“今日天气晴朗,子尼何不与我出城,观一观农桑之事。”
国渊拱手说道:“这正是在下所愿。”
一路上二人身骑白马,一路沿北而去,只见田野之上,到处都是耕种的百姓,挥洒着他们的汗水,耕耘着他们的希望。
公孙瓒看着田野的麦苗,心情大悦:“待到秋收之时,府库所收定然颇丰啊。”
国渊拱手说道:“将军镇守幽州,异族绝不敢侵犯,纵然到了秋日,粮草丰盈,也皆是赖将军之德。”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想不到国渊不仅政事上是个人才,拍起马屁来也这样让人舒服。
二人又向北了行了数里,刚要下马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只见一个满身褴褛的青年,神色慌张的躲到树下,向二人做噤声状。
公孙瓒与国渊二人迷惑不已,只见远处跑来几个大汉问道:“两位大人,又没有看见一个满身褴褛的青年?”
公孙瓒拱手回礼说道:“我二人路经此地,未曾看见。”
众人离去之后,这青年才从树后出来,行礼说道:“多谢两位兄台,他日必有厚报,就要离去。”
公孙瓒笑道:“本就是助人为乐,何谈求报,不过这位兄弟,为何如此狼狈,那些大汉追你做甚。”
那青年躬身行礼说道:“我本是来幽州游学的士子,听闻幽州牧刘虞海内人望,有心一观,却不想鲜卑乌桓联军,惨遭横祸,侥幸逃得性命,
却不想被当地豪强当流民强行裹挟,每日做些粗重的活,整天喝的都是稀饭,在下也是命中倒霉,只想早日赶回家乡,那几人便是豪强的家奴,我偷跑出去,来追我的。”
公孙瓒听了他的遭遇也是非常同情,这兄弟也是真够悲催的。
他赶忙说道:“既然如此,兄弟赶快回去吧。”
那青年躬身行礼说道:“多谢两位兄长,待我他日富贵,定然会报答二位。”
公孙瓒听他这样说,心中不悦说道:“兄弟你落魄与此,我等救你是为了你的报答嘛?”
那青年一脸倨傲之色说道:“两位兄长莫要小看我了,我有经天纬地之才,若非管仲,萧何,他人不能与我相比!
况且我只是未遇明主,世事无常,二位贤兄说不定将来要依靠我呢?”
听到此人如此狂言,国渊脸色阴晴不定,此人竟敢将自己与管仲,萧何相比?
刚要训斥他一顿,就被公孙瓒挥手打住。孔明未出山时,也是将自己与管仲、乐毅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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