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枝依旧是一副无畏淡若,见到萧乾鸣收回了剑接着道:“风雪阁收钱办事,却也不是十恶不赦之徒,希望王爷知道,我风雪阁先是大周儿女才是江湖规矩,我不会害你也不会害大周。”
说完,她冷冰冰的目光瞥向窗棂:“把你那些暗卫撤回去,影响我风雪阁办事了。”
萧乾鸣看着程远青脖间的划痕,反将袖中的巾帕递过去:“在流血。”
素枝反手就驳了回去:“谁要你的汗巾帕子,脏。”
萧乾鸣五指微微蜷拢,水蓝色的绸面被揉出褶来:“我没用过。”
不脏。
见人的手还僵在眼前,素枝疑惑地看着眼前的萧王爷:“只有女子送男子帕子表情衷,哪有反过来的?”
萧乾鸣却道:“不是送,是借。你脖子流血了。”
“我流血还不是因为你?”素枝啪地扯过帕子,往颈上一捂,“你再朝我拔刀一次,我定在你茶中下毒。”
萧乾鸣倒吸一口:“你方才才说不会害我和大周。”
“那是因为你对大周有益,但你若是非不分,也不过是一个莽夫罢了,留着早晚对大周是祸害。”素枝的伤口很浅,只是一些血痕,她随意擦弄后便将帕子丢了回去,“还你!”
萧乾鸣抬手,看到水蓝色上的点点红斑倒也不嫌弃,掩在内侧就放回了袖间:“现在可以说正事了,是谁让你把我引到这里。”
素枝才不会如实回答:“既是我的买卖,哪有透露别人信息的道理?何况你是自己发现端倪的,与我又有什么干系?”
“阁主这话就说笑了,若非你有意露出云锦纹,我也不会有此戒心。”
“若你是个愚钝的主,我就算把那人搬你面前也无用。”素枝摆手,“王爷既然已经有了计划,就不要再扰我休息了,万一我毒发死在此地,传出去,王爷的名声就不好了,风雪阁阁主在帮您办事的时候死了,您说,天下的人要怎么想?”
萧乾鸣露出不羁的笑容,对天下人的看法毫不在意:“你放心,只要你助我寻我信物便能回白崖山。”
“说得好像寻不回我就不能离开似的。”素枝端起茶盏,露着幽寒的眼眸从波面向上一扬,“我身子虚,就不送了。”
逐客令已至。
萧乾鸣起身往外走:“真的不跟我去布局?”
素枝喝了口凉茶:“王爷你的精兵都到了城门外,他们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出不了八里镇。”
萧乾鸣露出嘲弄的笑意:“明明半步都未离开,却连我做了什么一清二楚。”
素枝抿了抿唇,水泽润过她的薄唇:“就当王爷在夸我了。”
萧乾鸣定住脚步,再次看了看垂首饮茶的素枝,只留一句:“今晚执行宵禁,如若顺利你和阁中弟子明日便可返程。”
素枝微微颔首没有作声。
门被掩上时,素枝的胸腔反常地被痛楚躁动着,原本在春夏才会醒来的蛊虫在前几天突然有了要醒的趋势,近日更是频频让脉络紊乱,她及时封住心脉,压住了流窜的真气。
她看着窗外渐渐沉下的夕阳,真心希望这件事可以早些结束,这种状态下离开风雪阁实在太冒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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