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将军,此乃脱脱将军昔日送我的佩剑,我今日拜送于中郎将,以聊表崇敬之心,往将军以后多多照顾下官!”
王保保的行为让为首的李汉超面色却变了,我这个从三品大将军在这里,你掏剑送一个小小从四品中郎将,却不送我!什么意思?
那中郎将,此时喝的已是大醉,那还有眼色看李汉超,只顾一把接过宝剑,夸一声“好剑”,又对王保保赞道:
“王校尉...大大滴好!小伙子...有前途!本将军...以后...肯定照顾你!”
李汉超见那中郎将不管自己面色,自顾自接过宝剑,借着酒劲,怼道:
“马四围!那是个...什么宝剑!来...拿来...给...给本将军看看!”
那个叫马四围的中郎将没听明白李汉超的意思,只当他真是要看剑,当即伸手便要将剑递过去。
可马四围的手突然被一只有力的大手包裹住,拉着他的手向前一伸,正刺向李汉超前胸。
“刺啦”一声响彻屋内!
仓促之下,李汉超根本躲避不及,长剑直直刺入他的胸口,王保保再控着马四围的手,将剑抽出抽出,胸口便鲜血直流,已再无生还的希望,他面色狰狞,嘶哑着嗓子,似已是酒醒般,一字一句的对王保保道:
“贼厮!你...竟敢杀我!我...我死不...死不瞑目也!”
说完,身体颤抖着了几下,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马四围和其他几个中郎将,见此情形,酒也醒了大半,原本趴在桌子上的身躯都下意识窜起,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愣在当场。
王保保趁其他几个中郎将和马四围发愣,直接操纵着马四围的手,左探一刀刺心口,右滑一式割喉咙,几瞬之后,两人僵直倒地,竟杀了两个中郎将。
马四围这才反应过来,甩着身子要挣开王保保。
王保保自幼在农场长大,又有突厥血统,人高马大,肌肉紧实,哪是马四围能甩开的。
王保保直接一手抱人,一手握着握着宝剑的手,再刺向最后一个中郎将。
那中郎将仓皇之下拿手中盘子抵御,却被“马四围”一劈俩半,再环顾身边,在无可抵挡之物,当下要逃,可“马四围”新刺出的一剑已至。
最终也只能大喊一声“我命休矣”,然后领了盒饭。
而屋子外边也传来了喊声:
“杀人啦!杀人啦!中郎将把右千牛卫的李大将军杀了!”
外边的别儿怯不花也不知王保保借谁之手杀的人,只知道计划里是假借一个中郎将之手,故而喊人时,只说是中郎将,却不说是谁。
马四围双目看着面前的尸体和滴血的剑尖,双耳又听到外边的呼喊声,想赶快丢掉手中的剑。
王保保怎会允许,狠狠握紧他的手,不让他挣开。
马四围心中又惊,又恼,又怕,又悔。
惊王保保杀了四个朝廷命官,恼王保保竟是操控他完成的杀人,怕到时候别人进来他解释不清楚,悔刚刚居然对王保保这个脱脱的心腹没有防备!可谓恨透了王保保!
马四围奋力想要挣脱,却听“啪”的一声。
别儿怯不花已带着一些军士冲入后堂之中,直到听见门响,王保保才把手松开。
在众人面前,便有了这样一幅画面:地上躺着四具尸体,马四围手中拿着滴血的剑,王保保一脸错愕的看着马四围,伸手在空中似要阻止一样!
右千牛卫一个资历比较老的校尉见到这个场面后,也不问马四围什么情况,直接一手支起宝剑,一手抖点双指,对他怒骂道:
“马四围!你与李将军、诸位中郎将都是赵大将军麾下战友!当年李将军对你还照顾一二!你怎能如此对待李将军!?我要杀了你!”
马四围惊慌道:
“没,我没!我没杀李将军!我没杀李将军!”
可四周的喧闹声嘈杂不断,直接把马四围的声音盖住了,在场的军官都没听见。
此前别儿怯不花在外和几个亲信的大声呼唤,又名几个亲信在其中鼓动反动情绪,右千牛卫营盘直接哗变,拿上军械冲入和左千牛卫中,展开了械斗。
等已经外边彻底乱起来,别儿怯不花又站出来装老好人了,扯着嗓子呼喊着:
“别打了!别打了!咱都是一家人!李汉超将军死的好惨啊!你们不要打了!”
但声音却如石投大海,没有掀起一丝波浪!
左千牛卫除了别儿怯不花和王保保两个始作俑者,倒是还有一个理智点的校尉,一溜烟跑去脱脱府上求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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