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问询室到会议室,陆宝儿眉眼都一直敛着,仿佛现在发生的任何事情都跟她没关系一样。
那男人用如同评价今天天气一样的语气说完那些话,赵局长明显如负释重,语气里满是对他的恭敬:“陆先生您能理解我们的工作真是太好了,其实说到底,还是我们辖区户籍管理处那边的失误,办事效率太低!怎么能把陆小姐的户籍申请信息耽误那么久?真是太不应该了!”
男人轻笑一声:“望北区这边的外来人口最多,人员信息管理上事情多且杂乱,而且从信息提交日期上来看,他们也没超过工作时限,算不上失误。”
然而听着他这话,陆宝儿原本微敛着的眉眼稍稍动了动,波澜不惊的眼底蔓延着些许鄙夷,不过也只是转瞬即逝,很快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对于男人的宽容大度,那位姓赵的局长感动的都要哭了:“陆先生,咱们华国拥有您这样的商业领袖,真是无比荣幸。”
“应该的,您过奖了。”说着,他直接起身,骨节分明的手指理了理衬衫袖口,朝赵局长伸出手,礼貌的握了握手:“那既然误会都已经解开了,我就先带我未婚妻回去了,她年纪还小,没经历过这么大的阵仗,肯定是吓坏了。”
赵局长:“都是我们工作失误引起的。”说着,朝陆宝儿稍稍欠了欠身,礼貌道:“不好意思陆太太,让您受惊了。”
“赵局长言重了,配合警方工作,也是我应尽的义务。”陆宝儿起身微微颌首,温笑着道。
她只是那样说着,男人轻慢的嗤笑声便钻进猝不及防的钻进她耳朵里。
然而她却好像没听见一样,才说完便笑着转身走到他面前,声音温软婉转:“司言,还好有你。”
陆司言伸手将她拦在怀里,笑得温柔宠溺,温热的嘴唇在她额头上印上清浅的一吻,蜻蜓点水一般很快离开,带着薄茧的指腹漫不经心的掠过她的脸颊,将她散落在耳边的碎发撩到耳后。
她仰头看着他,清澈明媚的眉眼里映照着他棱角分明俊美绝伦的五官,以及嘴角噙着的那一抹邪魅不拘的笑。旁人看他们是温情款款的一对璧人,但在他眼里,陆宝儿却只看到了阴冷刺骨的危险。
陆司言带着她从望北区公安分局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七点了。
四月份的清晨,阳光还镀着一层清冷,陆宝儿小心跟在陆司言身边走到他停车地方,跟着他上车。
徐秘书把后座车门关上,才朝驾驶室走去。不多时,车子开离警局,平稳的行驶在平坦的柏油路上。
陆司言慵懒的靠着座椅,手肘随意的抵在车身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撑着太阳穴,带着薄茧的指腹若有似无的磨蹭着眉骨,微敛着的眼眸里深藏着的笑意透着浓烈的不屑,用那种,带着轻慢的宠溺却又无比轻蔑的语气道:“宝儿,你自己说,你是不是贱得慌?”
上车之后陆宝儿便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她实在太困了,但并没有真正睡着。
说到底还是一个月的时间太少了。
对于眼前这个男人,她知道他是这个城市一手遮天的商界领袖,年仅29岁,五年前创办的致远集团,如今已经成为全球商界都屈指可数的庞大商业财团。
所以即便是华国帝都省公安局局长这样的人物在他面前,也得小心谨慎,不敢出任何披露。
只是叫陆宝儿没想到的是,一个叱咤商界的传奇人物居然睚眦必报到这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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