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话的二姑母,说完后就呆呆的坐在那里,好像还沉静在往日的时光里。这番话估计三姑母也是第一次听得到,略略的有些惊讶。
“岳林到底是谁。”时应棋等了好一会才这样问出口。
“岳林的母亲与你奶奶在出阁前是很好的朋友,所以两家才会定下娃娃亲。”解释的是三姑母“我只记得岳林很小的时候到我们家里玩,和你父亲关系还是很不错,大概都是男孩子,我从来不知道大姐怎么和他认识的。母亲倒是很看得上岳林,当年老是用岳林来说你父亲,可你父亲并不是读书的料子,后来说得多了,便与家里吵了一架,和一个烧火丫头跑了,要不是因为这事你奶奶不会被气死。本身有些话不该对着你一个小辈说,并不是我要说你母亲什么,如果不是她,你父亲也不会这般不上进,对你父亲也就罢了,她也是这样让你闲散度日,反倒是大姐的孩子有出息些。”
听姑母这样说自己母亲,时应棋实际上很生气,但如果自己就这样的反驳姑母,她便又要说母亲育儿有问题,当着自己的面姑母都这样说自己母亲,这些话估计会更难听的传到母亲耳朵里,时应棋倒也笑了笑,也不去接话,不去理会三姑母。
看样子其他的东西也是问不出来了,时应棋便起身,说自己暂且想起一些事情,说着就要走,快到门口二姑母叫住他。
“这些事你还是不要告诉岳麓的好,他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即使他与你不是亲兄弟,但这么多年他还是叫你一声哥的。”
时应棋伸手推开门,早春的阳光照到他脸上,眼睛一阵的刺痛,闭上眼睛好一会才好些,时应棋没回头的说:“这事要看时岳麓自己想不想知道。”说完就走了出去,之后时应棋再也没有找过这两个姑母,三姑母倒是叫人请时应棋过去喝茶,时应棋总有理由拒绝。
家里的事大部分也已经了结,做好准备时应棋也打算回京,这次时应棋倒是想带栖春走,可栖春在家里呆习惯了,对于去京城并没有太多的热情。
“怎么你真不跟我回去呀。”时应棋看着栖春,栖春看看时应棋父母,又看看叶舒强,再把周围的人都瞄了一眼,小眼珠一转,从怀里拿出一个咬了一口的包子,她把包子放到到时应棋手里。
“给你干粮我就不送你太远了,以后记得常回来看看。”小家伙叽里咕噜的说了这么句话。
“你不是说要陪我的吗。”
“大概是你听错了。”说来说去就是不和时应棋去,不去倒也好,有这个小家伙在家里也热闹些。
时母倒是有些话要趁着儿子没走,和他说说:“你弟弟去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仗打完没有,你要是有他什么消息,一定往家里来个信。”
“好的,我知道了,您呀也别操心,时岳麓有十条命,比猫还多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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