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在店里干事,有些事就要提前跟你说清楚。”跟时应棋说话的应该是这个厨房的头,厨房上下有二十几号人,这里不包括洗碗择菜的婆子。之前让他做了一道菜,时应棋在厨房转了一圈,挑了几样菜做了道清汤,没有太多的佐料,很普通的模样,端出去之后小二传话说可以留下,所以才会有接下来的那个人训话,教他所谓的规矩。
要是在以前
以前时大少爷怎么会老老实实的听人说这么多话,可现在他就那样站着任那人说着,至于他听进去多少那就不清楚了。
“你呢好好干,这半年要是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就能留下来。”说到这里的时候那人提高了声音,好想故意有提醒之意“也就是说,要是有任何错误,我是可以直接把你赶出去的。知道了吗。”
“嗯。”时应棋淡淡的回答了一声。
被安排了住处,与十几人住在一起,这里比牢里好不了多少,或许还差一些,毕竟在牢里他时大少爷还是单间单铺,到这里和十多人挤一个通铺。不过这里总归是比那城隍庙要好很多的,好在他也不在意这些。
说是招掌勺,但前几天时应棋也只做一些下手的事。厨房的事对于时应棋来说并不复杂,在他会走路的时候就在厨房里混,相对于习武他好像更喜欢这里,后来开了酒楼,也算是如了自己的愿。只是母亲觉得自己不应该做这些事情,原来是因为没有条件,现如今有了条件干嘛还要做这些幸苦的下九流事情。出于父母的心情大家都懂,但时大少爷要是一味的按照父母的想法来过日子,如今他该也是妻妾成群,儿女双全。可惜那样的生活从来也不是他想要的,可能在他骨子里还是随了他爹的,别看时老爷现在一副胆小懦弱的样子,在他年轻的时候为了和当时还是伙房丫头的时夫人在一起,与她私奔好几年,时应棋就是他们私奔的产物,这大概就是大家说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忙忙碌碌的终于过了饭点,前面干活的小二忙完后会来后厨,看看有没有什么剩下的吃食和酒水。厨房大师傅也就是之前那个头,不怎么待见这些人,平时这些人也不爱搭理他,不就是个厨子吗。别看这些人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搞多少鬼只有自己心里清楚。时应棋知道自己混到这里面来干嘛的,平日对他们多方交结,想套一些有关于订餐的事。每三个月那桃花就要宴请一次,虽然是幻术但那种真实感觉是没有办法完全用幻相来解释,必然有实物,时应棋之所以那么确定,除了那日吃了那乞儿之食以外,这几日在这里吃饭喝酒他就更加确定了,那些酒肉一定出自这里。
与那些小二聊天,他才知道这京城现在正被搅得乱七八糟,起因还是之前与自己有关系的案子,现在大家习惯叫做林氏案。
不用想也知道官官相护,用一点牵出来的就会是一串,加上现在正是党派之争,只要对方势力都是用尽全力来打压,弄得现在好些官员都是战战兢兢的过日子。
“这事说是说那个姓林的起了事头。”这人说了吃了口菜,唾沫横飞“其实啊”说到这里故意神经兮兮的样子,招手让闲聊的几人俯身向前“其实就是那五皇子在闹腾。”
“哎,你咋知道的。”旁边一捧的人接话道。
“嗨,天天来的那几位,可都是五皇子的心腹,不然你以为他们这些人来这真是为了吃饭的,这宴月楼光吃饭可花不了那么多钱。”说这话不知是喝多了还是吹牛吹大了,反正这些人吃饭的适合就是这些话。
这一来二去时应棋没有打听到那妖盗的事,反而把这京城里的达官显贵的八卦、丑事还有现在的哪派什么脾气,都大致有了了解,即使他并没有特别想知道。
在这些零碎的消息里,偶尔会有关于夏临渊的事,夏临渊好歹是时应棋有过交集之人,加上面貌姣好让时应棋偶尔还会回想一二,不过这些人说得更多的是夏临渊的妹妹夏忆雪,这些人当然是没有见过夏家这位小姐,可听一些来吃饭的公子哥老是提起,形容得如初春融雪,冬日暖阳,夏天清泉,盛秋明月。各种美好之词,就这样一听也知道是位世间难得的女子。
可每每听人说起,时应棋脑子里总只有夏临渊的模样,偶尔想着他一身女装,也确实好看,随即傻傻的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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