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如梦一般,醒来之后记忆模糊,原本也没看清那黑衣男子长相,但有一点他记忆特别清晰,便是那男子手中那柄白面扇,单从一面空白扇面找人,不太现实。
咬着一节稻草,太阳已经晒到脸上,有些热,他往阴影里挪了些,背已经抵到墙上,这种天气很适合睡觉啊,虽然昨天他也是这么觉得的。这样一看实际上时大少爷还是蛮适合乞丐这个事的,现在形象也符合。
他不像其他乞丐去那些人多些的街道,找些偏僻的地方,一躺就是半天,偶尔会有路过的人丢个一两个铜板,他便去买两三个馒头,这一天就这样过了,显然他已经忘记了自己来干嘛来了,不过即使想得起来,也没什么用,因为他现在银子没有,虱子倒是一堆,花天酒地简直是妄想。
肚子有点饿,他便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往回走。往回,是往那里,当然是前几天的那个破旧的城隍庙,破庙是破了点但也算是头有瓦四面墙的地方,之所以待在这里除了这里有很多和他差不多的乞丐以外,他还想等三个月以后,自认为已经做好准备,必然能抓住那妖盗。
这日如往日一样,回到城隍庙,但与往常不同的是今日有一乞儿恰巧路过城里的大酒楼宴月楼,那楼里小二无缘无故的丢出一大堆的吃食,所以他就全给拿了回来。要说这宴月楼算这城里头一号的馆子,好吃当然便宜不到那里,那里压根就不会有什么剩食,听人说花去百八十纹在,那里都吃不饱饭,饭食就算有多的也会被那些婆子小二打包带回去。今日倒也是奇怪,这一包还不少肉菜都被丢了出来,到也让这乞丐捡了便宜。
满满煮了一锅,香味引了不少乞丐过来,那人也不小气,来人都分得一碗,时应棋拿着自己分来的各种混杂在一起的这碗菜食,找了个角落靠着就开始吃,吃着吃着感觉这味道好熟悉,其实也不是味道熟悉,主要是中间有一种香料比较熟悉,细想一下便想到了那日的梦中宴,嗯是一样的,虽说此时的饭菜在口感上与那日差了好些,时应棋没什么本事,有关于吃的他还是比一般人要敏感一些。
闲聊和旁坐的问起这宴月楼在哪个方向。
那人以为他也想讨这样的便宜,笑着对他说:“这好事哪能天天撞见这好事。”
“只是好奇,好奇。”
“好奇!那地方不少我们这些人去的,断了这些念头为好。”
“看看又不要钱。”
“我说小哥,你怎么就这么不开眼呢,那种地方连那跑堂的都会那么两下子,除了让那些吃霸王餐的好看,还不让我们这些。”比划着自己的模样,很明显是说什么,时应棋朝自己身上看了看,的确没法看。
左想右想自己还是问了那宴月楼的位置。溜到那里,远远就看得到那里的招牌,朱牌金字,进来往都是衣着华丽,正如那乞丐所说这里连那些跑堂小二看起来都是些会些武功之人,并非一般谗献之辈。
在那边观察许久,最终目光落在店门口那张招人告示上,上面招人,所招之人掌勺师父。时应棋好歹是开过酒馆的人,厨房里有厨房的规矩,一般都是父传子,师傅传徒弟,厨房里时常会招些学徒,主要是做些下手的事,有些人熬个五六年也就成了师傅,但也有些被熬走的,学徒一般没有工钱,东家最多也就包吃包住,掌勺师傅就不同了,这是得花工钱的,而且不少。一般来说饭店是不会随便换掌勺,一来口味变化,熟客会有意见,二来做熟不做生,信任的建立不是一两天能建立起来的。
这宴月楼应该也不是一两天开门做生意,这点事应该也是清楚的,那到底是为什么会有这么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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