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裴野眯了眯眼:“说得有道理,此番看来,的确是有人逼我父王站队。”
沈南玉点了点头,说道:“好在现在朔州疫情已基本控制住,只怕那些人再想从这上面寻王爷的错漏也难了。”
晏裴野点点头:“这次费度和那个叫赤木的小子居功至伟,我已经寻了个医馆,到时去了你爷爷的奴籍,大小可以做个医馆坐堂大夫,不必再颠沛流离了。”
沈南玉睁大眼睛,没想到晏裴野会做如此安排。
奴籍者,等同于牲畜,可以随意买卖不说,更别想有任何升迁制度,虽然这一条,对于费度来说已经意义不大,但对于此时作为他孙子的寻北,也就是沈南玉来说,却意味着,她从此可以通过建立功绩,像普通人一样获得升迁了。
“多谢二公子。”
沈南玉朝着晏裴野深深行了个礼。
晏裴野话里意有所指:“前尘往事俱以了,好好干,以后不会亏待你的。再说了,这次也是你爷爷该得的,没有他的方子,朔州的事没这么容易了结,风声大,雨声急,最后却没有雷劈死人,镇西王府所有人都该记得这一笔。”
惠民署虽募集了郎中,但事仓促,那些临时招来的郎中的医术都很平庸,治个头疼脑热的不在话下,但是面对疫病就暴露了见识和学识的浅薄。
药材到了之后,费度说了药方,但那些郎中们岂会认同一个奴隶的方子,不但言辞中不恭,而且还驱赶他,对着惠民署的官员们说他们现在的方子都是前朝宫中有名的太医传下来的。
他们按原来的治疫时方治救,但没想到这个疫病比之前的疫病都要凶险得多。
眼看着药灌了下去 ,那些得了病的人却没救回来。
疫病虽没传播开来,但眼看着隔离区里的人都要死尽了,消息也会掩盖不住。
这时沈南玉去求了费度。
费度原本想要狮子大开口,却被沈南玉一番话堵得哑口无言,拿出了那张药方。
费度的方子里只是动了些虎狼之药,却堪堪把这些将去之人救了回来。
这些事情,都是惠民署的官吏们事后告诉晏裴野的。
晏裴野倒没想到费度的医术能让人刮目相看,费度却言说是赶巧了,祖上就有奇方专门针对这疫病的。
对于晏裴野来说,费度就如同奇兵一支。
原本还要担心随着疫病的不得治而造成流民恐慌,届时即便搜尽城中有钱人的家底也难以为继,但因为这些药和费度的药方,竟叫这个事提前解决了。
义庄内,赤木问费度:“明明暗市上是人奴生意最行俏,您为何骗寻北兄弟说是酒生意最好?”
费度喝了口酒,眯了眯眼睛:“寻北啊,良心末泯,若跟人家直说这奴隶生意最好做,只怕会坏事,还不如说个稳妥点的。”
“那您是支持寻北兄弟去做这酒生意吗?”
“那是自然,这府里有现成的酿酒高手,王府又有兵权,只要寻北能再弄来一人,此事不愁不成。”
“要什么样的人?”
赤木刨根问底。
费度笑笑:“静观其变吧,现成的棋子有了,就看这条线怎么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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