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提出粮草辎重的时候,糜芳肉眼可见的紧张了一下。
显然,这一点很不正常,非常的不正常。
再结合糜芳徐州豪富出身的背景……
一个极其恐怖的可能,便呼之欲出了。
糜芳,很可能动了粮草辎重!
不然的话,糜芳怎么可能会紧张,又怎么可能会在他说了想念之后,又连忙催他走?
完全解释不通。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岂可如此!”
糜芳脸色大变,肃容道:“行军打仗之事,一向都求快,有时哪怕只是慢了一步,都有可能会改变战局,怎能不急?”
“这,这么严重?”
关兴似乎吓到了,眼神出现了几丝闪躲。
“你,你怎能……哎!”
糜芳很是失望地叹了口气,拍着关兴的肩膀道:“用兵之事,一旦出了错,只会比我说的严重的多!”
“若是安国相信叔父,这便即刻带兵奔赴前线,不然若是耽误了,悔之晚矣!”
“这,这……”
“可若是小侄带兵走了,那孙权前来偷袭又该如何?”
关兴装出了一副被吓到的模样,同时又很符合身份的提出了问题,最后才六神无主的道:
“侄儿来之前思索许久,只觉父亲调兵的命令过于用险,因此想要拖延一段时间,可眼下……”
“叔父,您觉得侄儿眼下当如何是好?”
“安国多虑了,那孙权与主公有盟约在,如何会率兵攻来?”
糜芳听到这番话,下意识便觉得关兴不是来调查粮草辎重的,瞬间便放下了所有戒心,语气也都变成了长辈教导晚辈的温和。
“可,可……”
关兴纠结了好一会儿后,最终咬着牙道:“可那孙权三年前已经攻过一次了,可见此人乃不尊信义之辈,侄儿心中着实放心不下啊。”
糜芳笑了,笑的很开朗:“便是那孙权来了,有叔父在,还有傅士仁在,南郡还能有失不成?”
“莫非,安国以为叔父挡不住那孙权?”
说到这里,他脸上的笑容一收。
“不不不,侄儿绝无此意,绝无此意啊!”
关兴连连摆手,道:“侄儿只是立功心切,因而才想出这么许多,眼下也只是想提醒叔父一声,如今看来,侄儿是多虑了。”
“这才对嘛!”
糜芳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有叔父在,这江陵城你就放心吧,无论如何也丢不了的。”
“走,叔父带你去调兵……”
“对了,安国可带来了调兵手令?”
“叔父还不知我父是何等人吗?”
关兴一脸感慨地从怀里拿出了调兵帛书,递过去道:“明明都是自家人,偏偏要弄的仿佛外人一般……”
“安国若如此想,那可就大错特错了,这兵家大事啊,历来便是如此的……”
糜芳随意地看了一眼调兵手令后,笑着讲述道:“叔父跟你说,这调兵一事,向来都是极为谨慎的……你以后可要好生记住了。”
“侄儿记住了。”
关兴装作很是迷惑的撇了撇嘴,最终又做出一副尊重的模样点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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