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承骏哭笑不得的时候,芭比已经跟着语嬛叮叮当当地跑了下楼。
“快点换衣服洗手,都等着你开饭呢!”
傅承骏从小到大哪里有受过别人的吆喝?不过是看在她不辞劳苦帮自己做汤的份上,让她一回罢了!
走下楼的时候,一碗热腾腾的鱼汤已经放好在桌上,鲜味阵阵飘来,引得傅承骏口水直流。坐下来尝了一口,香浓可口,没有半丝的腥味,放了胡萝卜的缘故,还微微带点甜。要不是旁边还坐着一只没大没小的猫津津有味地舔着她的猫粮,这简直便是完美了!
语嬛做的菜并不多,三菜一汤,分量刚刚好,当傅承骏将饭菜都一扫而空的时候,却并没有鸣金收兵的意思,因为烤箱里的小蛋糕好像火候也差不多了。
果然,语嬛在收拾好碗筷后,终于开始一个一个地取出糕点整齐地排列在盘子里。这些糕点五颜六色,不知都是些什么名堂。
她嘴角露出满意地笑容,每捧出一块便小心翼翼地放进事先准备好地伞形小折纸里。但刚出炉的糕点似乎很烫,让语嬛每放好一个都赶紧吹吹手,可不是吗,那双纤纤玉指转眼间被烫得通红。
一直在细细观察的傅承骏终究还是忍不住,走近语嬛,二话不说,拉起了她的手递到水龙头下冲着。
语嬛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正想缩手,他却不放:“别动,手烫到了,不及时用冷水冲,会起泡的。你这个家庭主妇,怎么连这点常识也没有?”语气虽带微愠,却处处显出了关心。
语嬛低头看着傅承骏握着自己的手,像是拿着一件珍品,轻柔地抚着,虽然冲的是冷水,但他手心的温度隔着肌肤散遍四处,直传到她心里,顿时化开,泛出阵阵暖意。这种久违了的关怀竟让她的鼻头冒出一股酸意。
忽然把手抽开,“好了,别浪费水!”语嬛转过头,怕被傅承骏看出任何异样。
傅承骏倒也并不在意,顺手拿了个刚作好的点心塞到嘴里,谁知被烫得直吐舌头,把本来还满怀心事的语嬛一时逗得乐不可支:“看吧,刚才还说我,现在就吃亏了,你还真愿意陪我同甘共苦呢!”
好不容易把东西吞到肚子里,傅承骏这才开口问道:“这是什么东西?挺好吃的。”
语嬛停止笑声,答道:“刚才你吃的是冰皮糯米糕,是要放到冰箱里,冷了最好吃。这个表面有碎椰丝的花生陷才是趁热地吃。”
傅承骏迫不及待地送了一个进口,又问道:“我虽然喜欢吃,但你做这么多我也吃不完啊!”
“你不吃自然有别人吃!”语嬛正忙着整理剩下的糕点,答得有点心不在焉。
“噢?这别人是谁?”说者无意,听者却有心。
语嬛这才惊觉一时失言,但反应快的她立即又接上了:“例如说,妈也很喜欢吃甜点呢!”相处时间不需要长,但求用心,她是知道他的这个死穴的。
果然,傅承骏便没再追究下去,但这天晚上,他却总是无法专心致志地看文件。
语嬛的不同形象在他脑海里不停地翻滚。
几年前,她穿着一身时髦的米百色西装套裙走进他办公室,第一次见面,她落落大方,对突如其来的工作镇定沉着;
往后的接触,她胸有成竹,款款而谈;
婚礼那天,她随着帕海贝尔的那首D大调卡农,拖着长长的雪白纱礼服缓缓步出时,他看见了全场的惊艳,也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昨天晚上,他见识了她的性感尤人,成熟妩媚;
而今早她扎的那条蓬松的麻花辫配上碎花短裙又提醒了他,她的青春年华。
她的百变,让他无法适应。她身上的谜,他无法解开,也,无法释怀。这种感觉对他来说是新鲜的,无法解释的,有些无奈,更有些,烦躁。
傅承骏索性推开文件,往椅后一靠,却无意中发现书桌上放着一个极其名贵的端砚,上面的墨汁还未全干。在那只象牙毛笔架旁,有一首未写完的童诗:“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
傅承骏不知语嬛对书法竟有研究,这走笔落墨,干脆潇洒,有一种北方佳丽的遗世独立,却又不失坚中带柔,一笔一划,让人赏心悦目。只可惜,未能一气呵成。
不过,语嬛写这个来干什么,别告诉他这是要教那只吃完了就睡,睡完便玩的懒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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