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疾心里紧张,低眉顺眼的跟在鹤庆澜的身后。
腰牌一亮,守兵果然顺利放行,一句话也没有多问。
走在城郊的路上,沈辞疾好奇问道:“为何陈昱的令牌有这么大的权力,那些守兵竟连盘查都没有?”
鹤庆澜摇头道:“嘉宁王背后是江津王的势力。”
沈辞疾了然,江津王位高权重,在神都的影响力恐怕仅次于皇帝。
沈辞疾本以为鹤庆澜已做了万全的准备,但没想到两人出逃的一个交通工具是一头拴在路边的毛驴。
鹤庆澜解了毛驴的绳子,在木桩处扔了几块碎银,便请沈辞疾上驴。
“驴?”沈辞疾有些不可置信,“你别告诉我这驴是你早就拴在这的。”
鹤庆澜:“其实毛驴跑的也很快。”
“马不是跑的更快吗?”
“府里能跑的马都被拉去马场特训了。”鹤庆澜伸手顺了顺毛驴背上的粗毛继续说道:“但若骑了更会暴露行踪。”
大户人家的马匹皆钉了特制的钉掌,主人家依靠马蹄留下的脚印形状便可分辨是否是自家的马。沈辞疾会骑术,对此也略知一二。
沈辞疾目光赞许,她没想到鹤庆澜有这份细心。就算是毛驴也比双腿跑的快,沈辞疾无他话,利落翻上了驴背。
这毛驴背着的坐鞍虽然破旧,但驴却膘肥体壮的,一看主人家照顾的十分周到。
鹤庆澜顺完了毛便一巴掌拍在毛驴的后腿上,那半大不大的灰驴没了绳子的束缚撒腿就跑,惊得沈辞疾死死抓住它的嘴套。
陈昱也许很快就会发现她出逃,眼下时间是最宝贵的。月明星稀,鹤庆澜轻功在前探路,沈辞疾骑着毛驴在后面疾奔。
毛驴到底不及马的耐力好,不过跑了半个时辰,它便瘫在路边死活不肯往前再走一步。
沈辞疾被驴颠的骨头架子都快散了,也坐在树根上揉着酸痛的肩膀。
只是歇了半柱香不到的时间,沈辞疾便忍者疲倦的身子站起来道:“时间紧迫,继续赶路吧。”
鹤庆澜又赶着那头筋疲力尽的毛驴往前走了几步扔到一家农户门前,这才放过它。
沈辞疾赞许道:“深更半夜在山里出现一头瘫死的毛驴确实奇怪,那你打算再找一头驴吗?”
鹤庆澜摇头,绕道这家农户后门处牵了一头马出来。
沈辞疾有了精神,骑马可比骑驴舒服的多。但她仍迟疑了一下道:“马蹄……”
“小姐放心,这马是我刚买的。”
沈辞疾:那不就是和方才的毛驴一样的买法?
“天亮之前我们得到泰安镇,小姐且坚持一下。”鹤庆澜翻身上马,向沈辞疾伸出手。
夜色深邃如墨,浓的看不清四周景色。
沈辞疾仰头却能看见轻铁面具上反射着的月光,虽清冷却不疏离。
她伸手,握住鹤庆澜手掌,他的手心有些茧。沈辞疾娇嫩的肌肤触碰他的手心,粗糙温暖。
为了隐声匿迹,两人只能走山野小道。
沈辞疾虽然坐在前面,但鹤庆澜很有风度与她的身体之间保持一定的距离。
但山路颠簸,马匹一个腾跃,沈辞疾身体悬空,头撞上了鹤庆澜的下巴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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