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爻起身,走到越扶桑身边,“解决了?”
越扶桑眼神狐疑,“唔。”
算是吧。
听她语气勉强,君爻朝地上看去,那里躺着一只恢复原形,呼吸虚弱的白色狐狸。只是那皮毛并不纯粹,混着杂色,看上去有些斑驳。
贺华阳软着脚走了过来,眼神复杂。
“这、这是月月?”
越扶桑跟君爻齐齐扭头看他。
贺华阳嘴角抽搐,“我女朋友就叫胡月。”
见越扶桑没有否认,贺华阳一时内心五味杂陈。在此之前,他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今天这事,却完全刷新了他的世界观。
贺华阳觉得,他可能需要重新认识这个世界。
胡、狐。
结果再明显不过。
他看着那只呼吸虚弱的狐狸,小小的,还没一只猫大,躺在那里像个毛绒玩具。
贺华阳莫名悲哀,“我真不懂,我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要害我呢?”
狐狸剜他一眼,恨恨别过头去。
贺华阳,“你还嫌弃我?!”
他一副受到巨大情感创伤的模样,眼看就要发疯,越扶桑一脚把他踹开。
“烦死了,能不能别丢人现眼?”
她俯身在狐狸身上薅了一把,疼的胡月吱哇乱叫。越扶桑弄了她的血跟毛发,随手把阵破了。
“真麻烦,”越扶桑烦躁,“记得给我打钱!”
桃花眼里暗藏警告,似乎在说:如果敢赖账,你就死定了!
贺华阳连连点头,“一定一定!”
君爻握拳抵唇,掩饰笑意。
真是——
又坏又财迷。
贺华阳小心翼翼问,“恩人,那我是不是…没事了?”
越扶桑瞥他两眼,懒得回答废话。
君爻失笑,不知怎的,今天莫名有耐心。
“没什么大碍,换个住处,休息一段时间就好。”
顶多——
也就是倒霉几天。
贺华阳啥也不知道,闻言大喜过望,拍着胸口长舒一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这次真是有劳两位了!”
经过这一遭,贺华阳觉得自己这辈子大概都不想谈恋爱了。
太可怕了!
越扶桑打了个哈欠,像只温和无害的懒倦猫咪,“哥哥,请我吃饭?”
少女歪了歪头,眸光潋滟。
莫名动人心弦。
君爻勾唇,“想吃什么?”
余光落在少女沾染血迹的手上,他取出随身的手帕递过去,“擦擦。”
“嗯?”
越扶桑眨眨眼,循着视线看看自己的手,眸子里飞快划过狡黠,忽然抬头,冲男人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
眉眼鲜活得不可思议。
“哥哥帮我擦,人家累的抬不起手了呢~”
说着,两只白皙小手伸到眼前。
玉指纤纤,指甲透粉,宛若枝头花苞。
君爻微怔,顿了数秒后,摇头认命地捉过那只手轻轻擦掉血痕。
从始至终,少女都愉悦地弯起眉眼,乖顺又娇气。
目睹一切的贺华阳,脑海里却总是不断循环播放不久前,少女单手抡着‘人头’,暴揍狐狸精的画面。
他想,爱情是不是都是如此——
如此让人眼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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