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眼底红光闪烁,密闭的房间里开始狂风大作。
“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贺华阳颤着嗓子哑声问,想到自己居然跟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怪物交往了那么久,他除了难以接受外,还有着深深的不理解。
自己一腔深情错付,还差点因此丢掉性命。
“你过来,我就告诉你啊~”
女人舔了舔唇瓣,面庞在昏暗的光线下越发诡谲。
两名保镖撑着身体咬牙,“保护少爷!拦住她!”
女人偏头,随意挥手。
“啊!”
“嘭——”
才爬起来的两人再次倒飞出去,重重砸到墙上。
拔地而起的狂风肆虐,伴随着丝丝缕缕的雾气,所到之处,杯盏齐齐嘭地炸裂,那些手办,也顷刻被搅成湮粉。
贺华阳的身体,也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束缚着,不断朝女人所在的位置移去。
尖锐指甲寒芒掠过!
“啊啊啊恩人、恩人救命!!”
贺华阳惨叫连连,眼看就要被利爪刺穿心脏,他绝望地闭上双眼。下一秒,窒息传来。
看来,他真的要死了——
“真没用。”
越扶桑轻描淡写地勾住贺华阳后领,就这么把人扯了回来,随手往旁边一丢。
到手的猎物飞了,女人怨毒视线登时落在少女那张堪比花娇的面庞上,周身黑雾更加浓郁,其中夹杂红色血气。
尖啸着朝越扶桑扑去。
形态犹如野兽。
男人蓦地睁眼,眸底红芒掠过。
神秘透着不祥气息的暗纹探出领口,手里佛珠也在寸寸皲裂……
默默等死的贺华阳后知后觉抬头,只看了一眼,就觉得仿佛被只无形大手扼住喉咙,声音尽失。
一切都发生在刹那间。
越扶桑抱臂而立,高挑身材窈窕纤细。她静静站在狂风里,当女人袭来的瞬间,慢条斯理抬脚——
一脚把人踹飞了出去。
眼睫一撩,语调轻蔑。
“呵。”
就这?
女人完全没想到,自己居然就这么像坨垃圾一样,被轻飘飘踹飞。她眼里怨恨更甚,弯腰伏地,四肢成爪,作攻击状。
越扶桑随手抄起地上一颗手办脑袋就砸了过去。
“再对我龇牙试试?”
“嗷!”
“剥了你的皮做围脖信么?”
“嗷呜!”
“再龇?你还龇!”
“呜呜呜……”
恐怖画面秒变揍人现场,贺华阳张大嘴巴目瞪口呆。
余光瞥见始终静坐在沙发中的男人,清冷如玉,阖眼时周身似有禅意,叫人不敢冒犯。而他背部,却升腾起一道巨大黑影,猩红双眸自黑雾中若隐若现。
完了,他怕是出现幻觉了。
贺华阳茫然地揉了揉双眼,再抬眼看去。
呆了呆。
狂风止,阳光照进房间,留下满室狼藉。
男人勾唇,静静朝他看来,“怎么?我身上有什么吗?”
嗓音温和低缓,唇角笑意不达眼底,像冬日阳光,具有浓浓欺骗性。
“没、没有!”贺华阳结结实实打了个哆嗦,“我我什么都没看到,真的!”
越扶桑收拾完人,拍着手上灰尘扭头,“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贺华阳张了张嘴,在男人温和的笑意下,顿时安静如鸡。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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